說著話殷飛白打了個哈欠,冷梅君卻湊了過來,“需要侍寢啊啊啊啊……”
冷梅君被一腳踹飛了。
殷飛白冷哼,“你個死流氓!再敢占我便宜!送你進宮當太監!”
殷飛白惡狠狠的發完火,這才走進屋子,關門,反鎖,躺上床。
外頭的一顆梧桐樹上,冷梅君正坐在花枝上,理了理自己的墨發,歎了口氣,“哎……你這個壞脾氣,除了我,誰受得了你,你還是嫁給我合適。”
殷飛白在屋子裏聽到了這話,卻根本當做沒聽見一樣,將被子拉上來,把自己整個人都裹起來。
又累又困,殷飛白捂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然而醒來的時候,其實是被被子捂著熱醒了。
一腳踹飛被子,殷飛白迷迷糊糊的,“墨香,水……”
話音呢喃著,剛落下,就有一杯水遞了上來。
殷飛白迷迷糊糊的喝了水,突然反應過來,這裏不是王府啊!
“誰……”
剛開口,就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冷梅君手裏還拿著杯子。
原來剛剛給自己倒水的人是他。
殷飛白坐了起來,五官都皺了起來,“你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做什麼?”
冷梅君歪著頭道:“睡不著啊,就想看著你,怎麼看都看不夠。”
殷飛白哼笑,“什麼看不夠,等過個幾年,你膩了,我也老了,到時候啊,你恨不得看不到我呢。”
冷梅君微微眯起眼,又是一種說不出的無奈,“飛白……你何苦說這些話誅我心。”
殷飛白幹咳了兩聲,也是哦,“哎呀我說說嘛,你還不去睡?”
冷梅君搖頭,“睡不著,一想到你就在身邊,怎麼也睡不著。”
殷飛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那我打你一頓重傷就去睡了。”
冷梅君嗤笑,身子一拱,居然爬上床來躺著,就睡在殷飛白身邊。
殷飛白先是一愣,隨之反應過來了,“你信不信我大喊有采花賊?”
冷梅君雙手交疊在後腦枕著,“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用的。”
殷飛白氣呼呼的吹了吹額頭的發絲,“你……你下去。”
冷梅君瞧著她,拉過被子豎著放在中間,“這床這麼大,你睡裏頭,我睡外頭。”
殷飛白一臉的不信任,“哼哼。”
冷梅君歎氣,“我對你還是有誠信的。”
殷飛白想了想,也是哦這家夥,“那好吧!我睡裏頭,你睡外頭,不準不老實,不然送你進宮當太監!”
冷梅君點頭,一臉認真。
殷飛白隻好躺下來,兩人就中間隔著拱起來的被子,各自躺半張床。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躺著。
冷梅君總算是心裏舒服了。
迷迷糊糊中,殷飛白又覺得困了,眼皮眨了眨,徹底睡了過去。
冷梅君是沒有睡的,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側過身子來,看著被子一邊那張臉龐。
現在睡著了,看起來多乖啊,可是誰能想到,醒來後,她是那樣的張牙舞爪,飛揚跋扈。
冷梅君覺得好笑,伸出手去撚了一縷她的發絲,捏在指尖,那種感覺,真的是很舒服啊。
然後,冷梅君發現,自己徹底的睡不下去了。
一個晚上,冷梅君都過得很痛苦,看著麵前乖巧的家夥,雖然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脫下來,不過就這樣看去,依舊是玲瓏有致的身子,使得冷梅君忍不住去想,這衣服下的酮體,會是何等的誘人。
可是冷梅君又不敢伸手去,隻能撚著發絲,一直撐到天亮起來。
殷飛白醒來的時候,另一半邊床上已經不見人了,但床單明顯的痕跡顯示,昨晚的確是有人在這兒睡過。
殷飛白疑狐的伸手去摸了摸,卻已經冷了,並沒有那人的體溫。
坐起身來,身上衣服完好,什麼都沒有,她忍不住好笑,這個家夥啊,真的是會把自己給寵壞的。
站起身來,殷飛白走到梳妝台前,頓時,“啊啊啊啊啊冷梅君我殺了你!”
殷飛白看到鏡子裏那一頭雞窩的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鳥兒在她腦袋上做窩呢。
冷梅君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殷飛白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沒忍住就背靠在門框上好笑。
殷飛白氣的一把衝過去就打他,拳腳相加,冷梅君隻是躲,可是還是好想笑啊。
“你還是先梳頭吧!瞧你這雞窩頭。”
冷梅君便說便笑,就差笑斷腰。
殷飛白冷哼一聲,“你別笑得這麼花枝亂顫好不好?”
冷梅君不生氣,瞧著她道:“好啦好啦,我給你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