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的樣子淡淡的,看著一邊的小廝殷飛白道:“還不走?”
殷飛白撇嘴,這家夥,完全是那根雞毛當令箭。
不過吐槽歸吐槽,殷飛白還是提著小箱子,跟著冷梅君就外走。
剛要轉身,魯平侯卻捧著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累的先生這樣大熱天的跑一趟,請先生喝茶。”
冷梅君還沒開口,殷飛白先一步接下了盒子,“多謝侯爺。”
冷梅君好笑轉身就走。
殷飛白跟在身後,兩人出了院子,殷飛白道:“封口費啊,不要白不要。”
冷梅君笑了,“你還缺?”
殷飛白好笑,“誰會嫌錢多嘛,再說了,你要不拿,人家心裏還沒個底呢。”
冷梅君好笑,兩人邁著步子,已經往外走去了。
人走了,魯平侯拿著藥方,立即叫了人來,將藥方拿去抓藥。
不想魯平侯世子卻拿過藥方,“爹,兒子去看看吧!這用藥,還是要謹慎些。”
魯平侯點頭應下,便由魯平侯世子拿著藥方,出了門去。
殷飛白兩人離開了侯府,便卸去了偽裝,冷梅君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撇嘴道:“這鬼天氣,真的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殷飛白從袖子裏拿出扇子遮了遮太陽,撇嘴道:“哎,夏天熱死人,冬天冷死人,鬼天氣。”
殷飛白不滿的和冷梅君走在街道上,正走著,街道上走來一直馬隊,最前頭的馬上騎著一個太監,冷梅君瞧了笑道:“宮裏的人。”
殷飛白點頭,“傳旨意的吧?之前皇叔賜了好多婚下去呢。”
冷梅君湊了過來笑道:“沒給你賜?”
殷飛白哼笑,“皇叔怕我把人家打成重傷。”
冷梅君嗤笑,“那倒是也是,你這怪脾氣,除了我,找不出第二個能受得了你的了。”
殷飛白不滿的追了上去,“誰說的,想娶我的都排成隊了好不?”
冷梅君點頭,“但是人家隻是看中你權勢。”
殷飛白抿著唇就笑了,“倒也是啊,還是你好。”
冷梅君就喜歡聽她對自己表白,頓時就高興了起來,“走了,你不是說請我吃飯麼?”
殷飛白這才想起有這麼回事兒,急忙帶著人就走。
這天氣,怎麼這麼熱。
而另一邊,那騎著馬的太監,的確就是帶著人前去施家宣旨的。
當那太監捧著明黃聖旨走進施家的時候,把施家一眾人都給嚇著了。
“公公,這樣熱的天氣不在宮裏納涼,怎的倒是光臨寒舍了。”
施學士一臉疑狐,雖說之前幾個女兒是進宮去了一趟,但是到底怎麼樣,他心裏也沒底。
宣旨的太監有些冷傲,不太好說話的樣子,“行了,這是聖上下來的旨意,請你家小姐出來接旨吧!”
施學士聽到這兒,心裏更加疑狐,立即叫來母親和妻子,一眾兒女前來,全部都在前廳跪下。
等太監念完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臉色各異起來。
施學士走進那太監,將手裏的荷包塞了過去,低聲道:“公公,這小女隻是個庶出的,怎麼的點成了三皇子的正妃?這……”
施學士一臉迷茫不解,太監隻是笑笑,“令千金滿腹才華,自然是做的正妃,哎……施學士啊,這天下間漂亮的女子多,這又是永定城,官家千金更多,看的,更多的,自然是才華。”
太監說完這話,便帶著人走。
若不是那荷包實在是沉,他才不會說那麼多話。
人走了,院子裏全是施家的人,那施家嫡女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一雙眼卻憤怒的看著那施茜雅。
“好啊,你……你果真是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你別得意,能不能活到出嫁那一天,還早著呢!”
施學士聽到這話,頓時就怒了,“閉嘴!亂說什麼!你妹妹馬上就要嫁給三皇子,你不恭喜,居然還在這兒罵!這是你一個姐姐該有的樣子?”
施學士也想不明白啊,自己這個女兒,長得還算端正,但真的論絕色,實在是不行。
而身世就更別提了,在永定城這個一板磚下去都要砸死兩個封疆大吏的地方,施家的家世,隻能算勉強說得出嘴。
不過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愛女紅,唯獨愛讀書的女兒,居然有這樣的成就。
施茜雅心裏肯定是歡喜的,歡喜臉上都要藏不住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她心裏卻想到了那日牡丹宴散後,宣蜀湘王送她梅花玉佩時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