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打了個哈欠,估計今天他也沒睡好。
“老大,你今晚住宮裏麼?”三皇子問。
殷飛白搖了搖頭,“我……”
正要說話,殷飛白發覺心口悶得慌,話也就沒說完,三皇子見她的樣子疑狐,“你怎麼了?突然五官都皺起來了?”
殷飛白坐到一邊的欄杆上去,伸手扶著心口,“沒事兒,可能沒睡好吧!那我回去睡會兒。”
殷飛白說著就往外走,可是心口的悶卻開始轉為了心疼。
殷飛白疼了一會兒,發現一切又都莫名其妙的好了。
“奇怪,我怎麼了?不行,我得去找冷梅君問問。”
殷飛白說著就走,直接出宮去。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
之前那一次的胸悶還能解釋為氣的,可是現在,她卻覺得心口悶得有點疼。
殷飛白不解,幹脆去找冷梅君去了。
可是這次,她剛剛到達山腳,就看到冷梅君坐在草地上,一片花叢中,他就像花神一樣。
“你怎麼在這兒曬太陽啊?”殷飛白問。
冷梅君指了指天上,“現在天已經黑了。”
殷飛白點頭,剛剛坐在馬車裏沒怎麼注意。
“那你在這兒幹嘛?”殷飛白疑狐的問,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冷梅君道:“我知道你心口疼。”
殷飛白挑眉,“你知道?”
冷梅君歎氣,“你別忘了,我練的有你的寄命蠱,你什麼我都能知道。”
說著話,冷梅君就抓著殷飛白的手,突然將人抱住。
晚風習習,殷飛白發覺不對啊,他怎麼就抱著自己了?
“你……你放手。”殷飛白想踹他,可是這次,冷梅君好像不是跟她鬧著玩,他整個人都有點沉重似得。
“我害怕。”冷梅君突然道。
殷飛白一愣,隨之笑了,“這世上,還有你害怕的?”
冷梅君點頭,“我害怕失去你。”
殷飛白一把用力將人推開,“有毛病你。”
說著話,可是殷飛白也發覺今天冷梅君的不對勁了。
他的麵色難得的凝重,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似得。
“你……你怎麼了?”殷飛白疑狐,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冷梅君麵色很不好,“我特意在這兒等你的,我知道你會來。”
殷飛白嘟了嘟嘴,“你今天怪怪的,你到底怎麼了?”
冷梅君突然道:“飛白,你老實告訴你,你的出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殷飛白搖頭,“沒有啊?”
冷梅君歎氣,“你是不是被催長的?”
“催長?”殷飛白不解,“什麼催長?”
冷梅君道:“就是你原本不該這麼大,可是被催大了,就好像把一個一歲的小孩子,催長到五歲,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麼幹過?”
殷飛白聽得一頭霧水,“沒有啊,應該沒有,我還是今晚才聽到你說呢。”
冷梅君想了想,“飛白,你不可以騙我,你的寄命蠱在我這,我肯定,你是被催長的,你今年馬上一十六歲,還沒滿,要是等你滿了十六歲,就麻煩了。”
冷梅君自言自語,一把拉過殷飛白的手,“你回去問問你皇叔,當年的事他知道多少?你快回去,我回長樂山一趟,恐怕,我要帶你出趟遠門,你快去,我收拾好了,馬上去皇宮門前等你,你快去。”
冷梅君突然很急促的催她,殷飛白不解,可是想到自己心口的疼,她又有點不確定。
“我怎麼了?”殷飛白不安的問。
冷梅君搖頭,“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馬上去問你皇叔才對,你先去吧!聽話,飛白,聽我一次話,快去。”
殷飛白發覺是有些不對了,便站起身,重新上了馬車,直接往宮裏趕。
冷梅君轉過身,回長樂山而去。
殷飛白一路上都捉摸不透,她最近除了胸悶,也沒什麼問題啊?
也就今天胸悶的時候有點疼而已吧……
殷飛白拍了拍腦袋,已經在天色完全按下的時候進了永定城。
那城裏又是人山人海的夜市,殷飛白幹脆跳下了馬車去,邁步往前走。
一路人擠人,路上殷飛白又看到些好玩的玩了會兒,吃了晚飯,在子時的時候才進的宮。
“我去,子時了……皇叔不會睡了吧?”殷飛白有些不確定,站在宮道上猶豫。
自己該去哪裏找皇叔呢?誰知道他今晚睡在哪兒?
殷飛白猶豫著,就聽到身後的聲音,“怎麼又進宮來了?”
殷飛白轉身,見著身後站著皇叔,立馬就委屈了,“皇叔在趕我走?”
皇帝淺笑,“隻是好奇,你黃昏的時候走了,怎麼的現在又來了?你還真的是屬貓頭鷹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