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便身子往前一湊,劃開了車門往前看。
這馬車的車門不是簾子,而是一道門,或者說窗子,兩扇窗子而成,類似於榻榻米一樣。
前方已經見著人來人往,不過人不怎麼多,對於見慣了永定城那種人擠人的大城市,冷梅君覺得,這裏真的是好啊,一點也不擁擠。
“你身體有什麼影響麼?”冷梅君將門合上,偏過頭問殷飛白。
殷飛白頓了頓,道:“沒有,就是胸悶,然後心疼,可是一過了,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就像我現在,跟以前完全沒區別。”
冷梅君歎氣搖頭,“等沒有區別的時候……”
冷梅君的聲音戛然而止,急忙道:“到了,我們下馬車吧!”
殷飛白將劍放在馬車裏,頓了頓道:“不會被偷吧?”
冷梅君失笑,“偷?恐怕沒這本事。”
殷飛白聞言就放心的把劍放在馬車裏,吃個飯,不會打架吧!
下了馬車來,兩人走在前方,馬兒就拉著馬車跟在後頭。
冷梅君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失笑道:“這裏好像沒有都城那麼熱?”
殷飛白點頭,“是啊,我們是往北方走的,當然沒那麼熱啦。”
冷梅君笑笑,兩人便看向街道兩邊的商鋪。
走了一會兒,殷飛白看向一家酒樓,“就這裏吧!我聞到炒菜的香味了。”
冷梅君自然是隨她的,手裏拿著扇子就往前走去。
那小二極有眼光,看著對方兩人的穿做,再看看人家坐的馬車,一看就是大富豪!
“二位裏麵請,請問是一樓還是二樓?”小二急忙問。
殷飛白想也不想道:“二樓吧!”
小二應下,兩人便邁步上了樓梯去。
二樓相對而言就安靜多了,坐在欄杆邊,正好視眼開闊。
而且二樓臨街這邊沒有牆壁,隻是開著欄杆,坐在這邊風吹來,人也舒服。
剛坐下,小二就給兩人倒了壺茶,笑道:“二位客官吃點啥?”
殷飛白想了想,“你們這兒有啥?”
小二道:“炒菜,湯菜,都會做。”
殷飛白略一想,就道:“那就炒兩盤時蔬,加上幾個肉菜,再來……半斤酒,不要太烈的。”
小二‘哎’的應了聲去,殷飛白便端著茶杯喝了口,不是什麼好茶,而且還是陳茶。
正喝著,殷飛白突然眼睛一偏,看向遠處的另一桌客人。
那桌子上也坐著一個客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嬌俏少女,見殷飛白看向自己,便也沒躲,反而站起身來,手裏還端著個酒杯。
“數麵之緣,我來敬個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殷飛白笑了,這女子,不就是當初見到的步月麼?
殷飛白聳肩,“我的酒還沒送來,我以茶代酒。”
說著話,殷飛白就端起麵前的茶杯,一口將茶喝完,看向步月道:“我記得靈蛇門,不再往北走了吧?”
步月淺笑,嬌俏可愛的很,“我出來玩,好了,我吃完飯了,有緣再見。”
說著話步月就走了,拿了銀兩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真的就走了。
殷飛白瞧著奇怪,“怎麼又見到她了?”
冷梅君飲了口茶道:“天山多寶貝啊,去天山的人,可不少。”
殷飛白點頭,“對,死在天山的,也不少。”
冷梅君嗤笑起來,“利益與風險共存嘛。”
兩人有些沒些的說著話,小二已經上了菜來,殷飛白拋出一錠銀子,“結賬了都是你的。”
小二臉都笑花了,急忙說謝。
人走了,冷梅君這才拿起筷子吃東西,一麵在想些事情。
“你在想什麼?對了,那個冰火芙蓉花,我怎麼有點不太懂啊?你說,它生長在萬年玄冰中,又因為地底的岩漿,可若是這樣,那地底的岩漿應該把冰融了才對啊。”
殷飛白吃著菜,自言自語起來。
冷梅君解釋道:“萬年玄冰你以為是那麼容易化的?正好又壓在岩漿上,冰火相交,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冰火芙蓉花,其實這花啊,並不是什麼開出來的花,隻是岩漿淤積的火毒,與萬年玄冰的寒毒兩相撞擊後形成的,就是一種毒氣。”
殷飛白聽著想了會兒,“我好像知道了,不過這樣要取走?那這冰火芙蓉花怕是在萬年玄冰下吧?”
冷梅君點頭,“對,要取走,就必須要破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