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激動的臉,激動的情緒,激動的話語,忽然覺得,為什麼要愛人,為什麼要那麼犯賤去愛人,被愛不是很好?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在將就,又有多少人不願將就,其實都說不出一個定數。
而我卻不是一個願意將就的人,所以我才會那麼執著,小旗也才會那麼執著,執著下來。才會顯得自己那樣困頓的作繭自縛。
我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我說,"不會的,你要相信自己,其實你沒你自己想象中那麼差,年齡不是距離,身份不是問題。"
二愣子忽然就笑出來道,"我也沒比她大多少,其實就兩歲,可就是這兩歲將我們隔了萬座山。"
他這句話說的真是心酸,其實我和裴譽也沒隔多遠。不過就是一個兄妹名稱,我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實際上卻是千山暮雪。
以至於現在這樣可笑的局麵,我們兩人眼裏都同樣的放空,整個人不知道想什麼,最後還是二愣子回過神來道。"算了,感情的事情順其自然,不管她喜歡誰,我隻知道我喜歡她。"
說完便起身,我依舊坐在地下愣愣的看著恢複神速的他,他站在我麵前道,"還不起來?搞得像是你也同樣失戀了一樣,丟不丟人啊。"
他伸手就將我從地下給拉了起來,我伸腳去踢他,我說,"誰他媽剛才跟個女人一樣,還說我丟人,真不知道丟人是誰。"
二愣子快速的躲開了我的無影腳,"我有你丟人嗎?平時在我麵前,就跟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到你哥麵前就是一隻紙老虎,我都為你感到羞愧。"
我被他說得惱羞成怒,看他囂張的在我麵前上蹦下跳的,追著他還沒出廁所,麵前就撞上一個人。
我楞了一下,莫非是進來人了?完了,完了,這是要把我當流氓來抓了,前麵不是蹲了塊正在維修的牌子嗎?
誰這麼不怕死,還敢往裏冒,我在心裏嘟囔了一聲,二愣子站在廁所門外看了一下男女的標誌,又看了一下廁所裏的我,恍然大悟道,"含子。原來你進的是男廁所。"
我閉著眼睛,真希望菩薩將我從這樣尷尬的環境救走,始終不敢抬頭去看撞上的那人。
二愣子又說,"含子,沒事兒,撞上的是你哥,不丟人。"
於是我華華麗麗的聳動了,我睜開眼一開,果然是裴譽臉色很不好站在我麵前,我開口著應該找個怎樣的借口告訴他我來男廁所的原因呢?
最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樣說,二愣子站在一旁,大概還沒明白過來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一直站在洗手間門口等著我,我又被裴譽逮到裏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裴譽說,"你應該解釋一下。"
我說,"我沒幹壞事,就是小旗在裏麵,我來找他。"
裴譽說,"需要來男廁所找他,就這麼迫不及待?裴含,你是女孩子。"
我低下頭,聽著他教誨,連連點頭稱,"是是是,以後一定不敢了。"
裴譽鐵青著臉,伸出手拖著我將我從男廁所內給拉了出來,二愣子似乎沒想明白,我就不小心來了一次男廁所,就引得裴譽生氣了。
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想明白。我不就來了一趟男廁所嗎?裴譽幹嘛生氣,而且我又沒偷看別人噓噓或是什麼的。
搞得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大事,我被裴譽拖了出來後,二愣子在一旁也很有義氣的為我解釋著,裴譽幹脆停下腳步看向他道,"我在教訓我妹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便拖著我走,再也沒理二愣子了。
二愣子很無奈站在身後,摸著腦袋,沒想明白,他怎麼也躺槍了。
最後裴譽將我帶到桌位上,陳榆坐在那裏一直等著,見裴譽牽著我臉色很不好的來了,有些疑惑又遲疑的站了起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裴譽說,"沒事。"
裴譽一句幹幹脆脆沒事,讓陳榆也不好在追問下去,隻是問我道,"小旗呢?"
我回頭看了一下周圍道,"他應該就快過來了。"
然後等二愣子走過來的時候,這飯最後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可真正吃了東西的人,並能夠吃出菜裏麵味道精髓的人,少之又少。
回去工作的時候。裴譽臉色還不見得很好,隻是和陳榆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陳榆之後才敢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原原本本和她說了,自然沒有告訴她二愣子為她傷懷不已的事情,隻是簡便的說我去男廁所找二愣子。正好被裴譽抓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