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轉過身來,便看到果然是韓秦墨那張帶著可惡笑意的臉,鄭敏抱著文件站在他身後,沒有看到他的車。
一段時間不見的韓秦墨依舊沒有變,他站在我麵前,長身玉立的站在保安亭下麵,我是站在保安亭上麵的,所以第一次,我覺得自己比他高。
但是氣勢仍舊沒有半點改觀,大概這就是同人不同命的氣質,他穿著一件暗色係的西裝,薄唇向上斜著淡淡笑意看向我。
幾個保安麵麵相覷。肯定在心內想,這就是傳說中的薄情郎來了。
但仍舊各自都不動聲色,靜待好戲上演,盡管剛才那樣的氣憤,關鍵時刻,誰都沒有心思為我出頭,這就是世態炎涼。
我定了定心神,在這裏遇見他,還真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你怎麼在這裏。"
韓秦墨身形不動半分,仿佛一座巨山,他的暗影投射在我麵前,讓我倍感壓力。
"你不是看見我和一個女人在這裏廝混嗎?怎麼。不是要抓奸,要離婚嗎?"
我覺得腦袋兩根神經係統隱隱在發痛,真是碰上一個難纏的角色了。
我說,"我現在不抓了。"
轉身就要逃,韓秦墨長臂一伸扯住了我後衣領,我以一個尷尬的姿勢後仰著。一邊不甘心罵道,"我說的又不是你!對號入座你也太自戀了吧!"
韓秦墨的聲音從我腦後傳來,他扯住我後衣領的手沒有半分的放鬆,"什麼對號入座?我聽不懂,你不是我妻子嗎?告訴我,剛才有沒有抓到我偷情的證據,不過反倒是我好像看了一出好戲,你和一個男人在同一個房間倒是待了整整幾個小時,你不覺得應該和我好好解釋一下嗎?"
那幾個保安的目光簡直可以用呆愣來形容,形式顛倒的太過快速,從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糟糠之妻,一下反而變成了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的趨勢了。
我表示,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麵死命的掙紮在韓秦墨手下,一麵希望他手下留情,千萬別拆穿我的謊話,雖然撒謊撒的挺多的,可是被人拆穿了,就不怎麼好玩了。
到時候要是知道我是撒謊,那麼我可疑的身份必定變得更加可疑,要想走,那肯定是門都沒有。
韓秦墨像是捏一隻螞蟻一樣揪住我,鄭敏本來一本正經的臉,忽然之間笑了出來,她捂著嘴,仿佛竭盡所能的抑製自己想要爆笑的樣子。
我說,"好姐姐,你快別笑了,救救我。"
鄭敏見我向她求救,本來忍俊不禁的臉,又再次嚴肅了起來道。"不好意思,景小姐,我沒這義務。"
她職業化說完這句,韓秦墨立馬吩咐道,"把車開過來,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鄭敏立馬恭敬說了一聲,"是。"
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來麵對此種情況,韓秦墨幹脆將我後衣領一扯,我整個人已經就被他嵌在懷中,我掙紮了兩下,他手臂就環繞在我腰際。
我說,"談什麼談,我們沒什麼好談,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你男人嗎?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景辛,到底是誰狼心狗肺,我怎麼養了你這樣一隻會咬人的小狼崽子。"
我說,"呸!誰和你翻臉不認人了!你要不要臉了,看見個女的,就沾上去說是她的男人,你是不是訛上我了!叔叔,我和你們說,我不認識這男的,你們趕緊將我拉出來。"
韓秦墨的臉曖昧挨在我耳邊輕笑道,"你說我這樣的男人還需要訛嗎?景辛,跟我鬧也要有個時候。上次那件事情咱們還沒好好算呢。"
我感覺他呼吸在我耳邊的熱氣,讓我陣陣寒栗,特別是最後那句話,韓秦墨攬在我腰際的手,緊了緊,然後對那幾個保安笑容可掬道,"不好意思,我妻子比較調皮,最近經常喜歡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幾個保安似乎已經被目前這樣的情況給弄昏頭了,各自瞪著傻眼的目光看著我們,我牽著最後一絲希望重申道,"保安叔叔,我真不認識這男的,你們救我,幫我報警也可以。"
先前那個還一臉義憤填膺的保安,此刻居然滿臉無奈又看戲的狀態對我撕心裂肺祈求的臉,補上了完美的一刀,他說,"姑娘,你丈夫長得這樣精神,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好好回家過日子,這年頭。長得帥又有錢,對你好的,真不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