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敏真誠的請求我,"景小姐,今天和您說這番話,其實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您以後能夠盡量為韓總帶來快樂,能陪著他,讓他不再孤單。"
我趕緊擺手,道,"鄭敏姐,我和你們韓總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比任何人清楚吧,別把他拜托給我,說不定我更需要拜托給別人,你看,景甜那麼愛韓秦墨。你去拜托她,她肯定特別願意接受,而且這樣名正言順不是更好嗎?"
鄭敏認真的看向我,她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想啊,可這世界上太多不願將就的人了,她不是你,所以做不到。"
我看著鄭敏毫不撒謊的樣子,心裏回憶著這段時間韓秦墨對我的幫助,雖然每次我惹怒他的時候,總遭來他的暴怒,可隻要在我麵臨困難的時候,他還是不計前嫌。一次一次幫助我。
幫助你兩次的人可以算作是好人,可如果時時刻刻,隻要你一有困難,就會放下手中一切趕來的人,算不算有私情?
難道韓秦墨是真的喜歡我嗎?我想到這一層,腦海裏仿佛回憶大門打開,各種韓秦墨對我的好隨之放映在腦海內。心裏再也不平衡了。
想起我們兩人第一次的吻,雖然是他強吻了我,可那時候我完全是將他認作為惡作劇,可現在想想,哪個男人對不喜歡的女人會願意去強吻她,就為了逗弄她,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像韓秦墨這樣的男人又不是缺女人,隨時隨地一個眼神便能夠讓女人為他傾盡所有,就算倒貼也願意的人,他憑什麼要強吻我?理由是什麼。
而且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了,我恍然大悟,雙手為了壓驚壓在胸口,整個人仿佛意識到什麼,連跟在韓秦墨身邊這麼久的鄭敏,都這樣覺得了,那意思就不是我自戀,韓秦墨難道是真的喜歡我?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性,腦海裏回放著裴譽和韓秦墨大打出手的畫麵,景甜和我大打出手的畫麵,心內一驚,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停止這樣血腥的浮想聯翩,再想下去簡直是一篇複仇文了。
鄭敏看著我這恍然大悟的模樣,重新拿起隻削了一個輪廓的蘋果,"景小姐,現在是不是也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立馬反應過來,覺得這樣形容韓秦墨不好,立馬圓話道,"不是,我不是說韓總對您那個意思,是非愛即戀。"
我扶額,麵對鄭敏這機智反應,和她篡改中國曆史上著名的成語,表示很頭痛。
她削好蘋果之後。"話我都說到這地步了,希望景小姐好好考慮一下。"
我整個人還在腦海內幻想著,各種韓秦墨喜歡我的各種可能性,越想越不得了了。
連鄭敏什麼時候走都不清楚,直到出院那一天,本該是司機接我出院的,我們都已經走出醫院大樓了,正好碰到一輛車停在我們麵前,車窗降下來,是韓秦墨的司機,那天載我和他來醫院的人。
司機說,"景小姐今天出院,韓總說我們正好順路,不如載您一程吧,反正韓總要去景家。"
來接我出院的人,大約是景林身邊的特助,看了眼冰冷的天氣,又看了看遠處堵的不可開交的車輛,笑的謙和,道,"既然是這樣,就勞煩韓總了。"
司機代謝,道,"不用,快上車吧,別凍著景小姐了。"
我有些變扭著,想著今天鄭敏的話,透過車窗看過去,隻隱約見著韓秦墨臉的輪廓,景林的特助催促了我一下,為我拉開車門,"景小姐,請上車。"
我臉上貼著紗布,不宜做什麼高難度的表情,隻是變扭的厲害。可惜那特助以為我是臉疼。
"我們還是等等吧,老是能麻煩別人,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車裏悠悠傳出一句話,"也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老實麻煩我,那還不趕緊上車,你拖拉一分,就更加麻煩我一分。"
這一句話,讓我也不好在矯情了,特助一邊手扶著車頂,一邊拉著車門讓我坐進去。
韓秦墨就坐在後車座,長腿間正放著一台薄薄的筆記本,根本懶得看我,可我卻不同了,今天被鄭敏那一補腦,現在腦海裏滿是他喜歡我的疑問。
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別扭至極,而且後座就座著我們,我連呼吸都不敢太重,拍驚擾到他,察覺我異樣。
車子緩慢發動,一直看電腦的韓秦墨終於有些動作了,他抬手從身旁車子的收納箱拿出一個黑色的紙袋遞給我。
我看了一眼,問,"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