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候,我和韓秦墨一人坐了一輛車離開,身上依舊披著他外套,手心捏住衣服袖口的料子,心忽然有片刻鬆動,車窗外的霓虹燈將我倒影印在車窗上,盡管倒影及其模糊,可是倒影內的女子,讓自己感覺很陌生,以前的我,並不是這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的不像自己,終究隻是長長一歎。望著漆黑的窗外發著呆。
回到家後,沒有看到景甜的身影,反而看見陳青禾從那間無人居住,卻保持完好的房間走了出來,臉色蒼白,滿臉的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她想什麼,我站在那裏打量了許久,她一直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我走了幾步的腳步聲將她驚醒,她有些慌張看了我一眼,之後,匆匆忙忙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也沒有和我打招呼。
我凝望著她背影許久。直到看不見她的人影才將視線收了回來,扭頭看向走廊盡頭那間房間。
心裏有個疑問,為什麼陳青禾每次從那房間走出來,便是雙眼泛紅,難道那間房間有什麼另她傷心的往事嗎?
本來打算去探個究竟,但是別墅裏麵靜悄悄的,又這麼晚了。加上那房間看上去也不是那麼朝陽,每次走過去都忍不住打個寒戰,這麼晚了,我也不是什麼膽大的人,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回了房間,沐浴完出來後,睡在床上始終沒有睡著,看著頭頂上那盞水晶燈閃爍明亮,腦海裏總反反複複想起今天的吻,和韓秦墨的臉。
越想下去,越不對勁,最後折騰到淩晨四點,才漸漸睡了過去。
醒來後是中午十二點,我從床上一跳二起,慌裏慌張的穿了衣服,洗漱完下樓,正好看見景林和陳青禾還有景甜已經坐在餐桌上正準備吃飯了,仆人正在陸續上菜。
我臉上還有睡覺時的壓痕,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兩聲,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看了過來,瞪了我一眼,"日上三竿還不曉得起來,以後嫁為人婦這樣可不討公公婆婆喜歡,記得以前你奶奶每天清晨天還沒亮,便要起來繡花收拾家務,你要是有你奶奶半點賢惠啊,也就不用我半點操心了。"
我聽著老爺子的話,始終沒有反駁,隻能點著頭,連連稱好,老爺子也沒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開飯。
餐桌上一會兒變得寂靜無聲,因為景家的吃飯規矩都世襲了以前清朝舊時代的長門規矩,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
所以整個大餐桌上。隻聽見金屬碰撞瓷器的叮咚聲,我抬頭看了對麵的景甜一眼,見她從我到飯桌上開始,她始終沒有看我一眼,靜靜吃著飯。
但是隻吃了幾口,一直等老爺子放下碗筷,她才起身,說了一句,"爺爺,媽媽,慢吃。"
老爺子看向她碗內沒動多少的飯菜,關切問道,"怎麼隻吃這麼點,身體不舒服嗎?"
景甜看向景林,臉色蒼白,靜默不語,老爺子又問道,"有什麼話便說,吞吞吐吐的。"
景甜終於抬起臉,她咬著唇看向我,眼神裏有著淚光閃爍著,我被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有些心驚。
誰知她立馬轉過視線看向景林,道,"最近秦墨哥哥是不是很忙?"
景林接過仆人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漱口完後,疑惑道,"怎麼了?你們兩人又鬧什麼變扭。"
景甜咬著唇,雙手緊握道,"爺爺,最近經常有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秦墨哥哥,我怕....我擔心他..."
老爺子將手中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忽然震怒道,"胡說什麼!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秦墨不像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
坐在餐桌旁的我。和陳青禾,還有站著的景甜都各自被景老爺子忽然震怒的模樣,嚇了一跳。
景甜臉色蒼白,大眼睛裏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卻是看向我。
她說,"姐姐以前和秦墨哥哥認識嗎?怎麼看你和他挺熟的樣子。"
我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我就知道依照景甜性格不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人,昨天我當著她的麵勾引韓秦墨,她現在應該想要殺我的心都有了吧。
我立馬澄清,道,"以前不認識,現在也隻是泛泛之交,韓秦墨雖然經常問我一些女孩子愛玩的玩意,但不過是想要討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