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可緩緩矣 (二十九)(1 / 2)

到達墓地的時候墓園裏靜悄悄的,雨像是無根的水珠一樣,在地下漸起水珠,劈裏啪啦的,像是鞭炮在地上彈起火光四射的火花一般,到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一個是喜慶的,另一個不過是塗添悲涼而已。

我慢悠悠跟在韓秦墨身後,他的步調本來比我快上很多,但礙於我走得慢,他也懶的開口來催我,隻是走一段路程。發現我落在後頭了,便停下來等我,山路並不好走,我心裏隱隱曉得他是要帶我去景向安的墓地,因為這一片比房市還要貴的墓園,又有誰會住的起呢?

我停下腳步,韓秦墨已經站在前麵等我,他離我有點遠,而且雨水在我們之間拉來一條幕簾子,他的麵容有有些模糊,隻能看到他高大的身體撐著一把大黑傘,挺拔的像個軍人。冷靜而肅穆。

我卻有些不合時宜道,"韓秦墨,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他沒有答我,反而是向我走來,低眸看了我腳上鞋子泥巴一眼,他蹲下身背對著我。道,"上來。"

我有些局促,但還是秉持機會難得,毫不拖泥帶水往他身上湊,他穩穩接住我,將我背了起來,我開玩笑道,"韓秦墨,你這輩子對幾個女人有這樣好過,我是不是唯一一個還是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

我有些局促,但還是秉持機會難得,毫不拖泥帶水往他身上湊,他穩穩接住我,將我背了起來,我開玩笑道,"韓秦墨,你這輩子對幾個女人有這樣好過,我是不是唯一一個還是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

他背著我,平穩的向前走著,司機在身後有些驚訝為我們兩人撐著傘。

他腳步都沒有停,我隻看到他後腦,他聲音在在雨幕裏模糊的幹淨,但還是聽的清楚。

"很少。"

"很少是多少。"

"沒有。"

我心裏忍不住欣喜,手緊緊圈住他脖子,發現自己對他竟然連自己都沒發覺的依賴與期待。

感情專家曾說過,女人如果對於一個男人產生依賴感就代表不是愛上,就是正在愛上。

依照我對韓秦墨莫名的依賴,那我豈不是愛上了,還是正在愛上?

我心裏一恐慌,麵對心裏忽然總結出來的答案。自己仿佛掉在一個無底的深淵,心裏有個聲音在恐慌的叫囂著,我怎麼能夠愛上他,我怎麼能愛上他?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我那麼愛裴譽,這一輩子自然不會再愛上別人。

我在心裏連連否認著,可越否認,越懷疑,心裏肯定的聲音越大。

雙手不自覺握緊,韓秦墨微微偏頭,問,"怎麼了。"

我敢忙慌張的鬆開抓住他肩頭的手,聲音有些顫抖,道,"啊?沒什麼,隻是手被蒼蠅咬了一口而已,不打緊,不打緊的。"

韓秦墨奇怪問道,"你說的也有可能是蜜蜂。"

我哈哈笑兩聲,隻能自圓其說,道,"對對對,就是蜜蜂。"

"可是蜜蜂正在冬眠啊..."

"噢…那就是我看錯了…"

韓秦墨,"......"

他將我背到一處墓園放了下來,停在一坐墓碑前,周圍都是綠油油的常青樹,葉子尾尖的水珠仿佛要滴出綠色的油脂一般。

一座灰色肅穆的墓碑上,有一張灰白照片,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和我麵目有七分像的男人。相比起我和景向榮的相像,可以說這個男人眉目間與我更加相像那麼幾分。

我目光緩緩從那照片下看下去,上麵寫著愛子景向安之墓。

鐫刻的特別深刻,我看一眼,便有種無法移開視線的錯覺。

我盯著看了許久,轉過臉迷茫看向身後的韓秦墨,"什麼意思,這是我大伯,我知道。"

韓秦墨卻否定,道,"不,他是你父親。"

我有些好笑,道,"你和我開什麼玩笑,難道陳青禾敢和這個男人珠胎暗結嗎?景向榮也不是瞎子,自己撓破和孩子都是別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人會不會太傻了點。"

韓秦墨來臉色如平常,他眉目特別稀疏平常剛才那爆炸性的消息,仿佛我們兩人隻是在談電視裏常有的豪門糾結。

"景老爺子的遺囑在你還沒來景家前便標的清清楚楚,他若是過世後,景家公司的股份便會分一半轉給慈善事業,其餘部分將拋售到景氏股東中間任由股東們競爭,而景向榮是無法擁有景氏。另一條的遺囑是,若是在三年內或是在他有生之年內尋找到你,景氏便股份便全部轉到你名下,也就是說,景氏將由你這嫡孫女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