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自己的不爽,將手中餐巾往桌上一扔,又端著桌上那杯純淨水喝了下去。
大口喝完,將杯子一放,道,"算了,誰叫我不是你青梅竹馬呢,記得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青梅竹馬難成雙,自古世仇成鴛鴦,我很慶幸,還好跟著你長大得不是自己。難怪我和裴譽這輩子成不了鴛鴦,你和景甜也成不了雙。"
他看我一眼,淡淡道,"要成雙的,總歸會成雙。"
他總結完,我又回到了我的疑問,又將話題扯了回來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曉得景甜要對我暗箭的。"
我伸出手在他臉上扯了兩下,又扯了自己幾下,"不是先知吧。"
韓秦墨將我手打開,"沒那能力。隻是看你在宴會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你會有話和我說,所以就跟了過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不改色,站在外圍的服務員將素色簾子拉開,手中托著一個透明玻璃罩的水壺。為我杯內添了一杯水。
彎了一腰,說了一聲請慢用,便出去了。
我繼續我剛才的話題,"誰說我有話和你說了,完全是你瞎想。"
我掩飾完,回想到宴會上那一眼,確實有點那個啥,那時候我們是時隔很多天沒見麵,何況那時候正是我們兩人心思互表了,這換做是任何一個女的,都會有話說。
韓秦墨端著高腳杯,喝了一口水,我看到他喉結很性感鼓動了一下,我也跟著吞了一口口水。
"那你跟過來,明明看見我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為什麼就不發個暗號提醒我,好讓我有個思想準備,你看我怕的,當時就差沒咬舌自盡了。"
韓秦墨挑眉,"你不覺得事情看個開頭太沒意思了麼?看戲就要看全。"
他說了這句話,我真恨不得掐死他,搞了這麼久,他原來隻當是一場戲啊,那是不是我喜歡他,對於這件事,也是一場戲?
我有些不高興將這場盤問結了個尾,今天這件事情真得讓我重新認識他,他或許什麼都算計在手心,就連我都算計在內,我卻整個過程中。連他躺在床上吻我之時,都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喜歡這樣的他,離我的世界太遠。
他將我送回去的時候,車正好停在景家大門口,我下車,他坐在車上,將車窗搖了下來,見我臉色不高興,"我不提醒你,隻是怕你多想,因為這些事情隻需要我想就好。"
我反駁回去,"可我更希望有時候你也可以給我提個醒,你知道嗎,當時我真怕你誤會,如果那人不是你,我沒辦法向你解釋,我害怕你嫌棄我。"
他臉上表情一愣,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良久他又開口,"我隻是想保護好你。"
我說,"謝謝你的保護。"
沒有再看他,轉身便離開了,他卻反而將車門給推來走了下來,擋在我麵前,遞給我一個文件夾。
我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問道,"什麼。"
"血液分析報告,對你會有用。"
我接過,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再也沒有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生什麼氣,或許當時想的豁達,因為在當時那樣的情況,我是將事情往最壞的結果去想,所有問題都變成沒問題。
事情平靜下來,現在去想,其實我真的害怕韓秦墨會嫌棄我,被一個喜歡的男人嫌棄,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承受的。
寧願討厭,也不願嫌棄。
謝謝他那句,我隻是想保護好你。
回到景家的時候,氣氛凝重的讓人窒息,仆人正正掃著客廳裏一套老爺子最喜歡的青花瓷茶具,現在卻在底下碎成很多塊。
我走過的時候,正好聽見保姆歎了一口氣,道,"作孽啊....."
本來是想直接從樓上回房的,誰知從景林書房衝出一個仆人,她臉上五個手指印,啼啼哭哭,正在掃地的仆人看見後,立馬將掃把一放,走了過去問。"怎麼了?誰打你了?"
那保姆哭著回道,"景甜小姐和老爺子在書房吵了起來,我不小心將茶水倒了一點在她裙子上,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那保姆皺眉道,"你沒搞錯吧,這種事情隻有景辛小姐會幹。怎麼可能是景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