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陪你到世界終結 (二十九)(1 / 2)

我問韓秦墨那天在我離開之時,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很巧妙用一個方法將我關注點給轉移了。

我暈頭轉向,我神魂顛倒,我不知所措,耍流氓耍到病床上來了,我覺得我需要好好修理一下他,全麵製止這種驚險刺激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險,將他狠狠一推,嚇得連滾帶爬從地上站了起來,連一句話都沒來及說,站在門口正準備開門的護士傻瞪眼看向我。

我頭都不敢抬。奪門而出。

後麵傳來韓秦墨大笑的聲音,我連耳根都是紅的,隻能衝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不整的模樣。

弄到最後,連自己都忘了要問他什麼。

鄭敏為韓秦墨將換洗衣服和工作全部搬來醫院,還好病房夠大,所有設施全部都有,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外加帶臥室的辦公室。

而我這幾天醫生為我做了個全麵檢查,確認沒有大礙之後終於也出院了,老爺子依舊在病房裏靜養,醫生說他是那天因為受的刺激太大,又加上本身老人高血壓又高,連著幾天忘記吃藥。血壓一衝人就發病了,若是送到醫院晚上那一個兩分鍾,別說弄遺囑,就直接弄遺容吧。

這幾天景向榮除了在醫院匆匆看了老爺子一眼後,這段時間要想見他人影真是難得很。

景甜自從刺了韓秦墨那一下,人也消失了。整個景家從之前的熱鬧非凡,到現在百事哀的地步。

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該為現在的情況做點什麼,老爺子自從知道我是景向安和陳青禾的私生女之後,除了上次在立遺囑之時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在也沒提過這件事情。

這讓我覺得平靜的可怕,自己的二兒媳和大兒子勾搭上,怎麼說都是一樁傷風敗俗的醜聞,他大媳婦也不是死的,活生生在這裏。

按道理來說,景林是該給大家一個說法,就放任這個問題不管不問,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讓帶了十幾年綠帽子和溫嵐怨恨了十幾年的心,怎麼來填平心裏洞?

也難怪景向榮在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將我和陳青禾都狠狠抽了一頓,來平息他的怒火,從這點看來,他其實是真的不知道我是陳青禾的女兒。

如果要是一直知道,在很多年前他就該抽陳青禾了,沒道理時隔多年等孩子出生了,綠帽子上都快長出綠光了,才來連著不是女兒的女兒和不是老婆的老婆一起給抽。

豪門多禁忌,這真是一句實話,以前我總認為這些電視劇裏的情節離自己遠到外太空,卻沒想,其實它離你很近,近到手邊空氣。

那天我在超市正在選購補血的藥材,想為韓秦墨來燉藥膳,盡管知道自己手藝隻有那麼多,但景家保姆可是這一行的老高手。偷師學點藝,也是像模像樣的。

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他們都不在,連情敵景甜都走得幹淨了,正好是在韓秦墨麵前好好露一手的機會,讓他覺得其實我也不是那樣依賴他,需要他照顧,在他需要我照顧的時候,我一樣都可以將他照顧的好好的,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相互。

一定讓他心裏有個明確的認知,有我這樣溫柔體貼麵麵俱到的女人在他身邊,他該知足了。

當我正在腦海內盡情幻想之時,有一幕卻將這幻想擊碎的支離破碎,腦海裏的殘渣紮在神經上,大腦一片空白,鼻尖有股窒息感。

但那樣的痛楚也隻是一瞬間,很多事情,當初疼過並不代表這股疼痛會延續你一生。

我空白的表情僵持了一秒,看到對麵大腹便便的一對夫妻,我本該是要推著推車悄悄離開付款,然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回到家為韓秦墨燉藥膳,他們沒看見我。

心裏想要忘記要拔除的事情,這樣的場景總要麵對,一味閃躲,隻會讓自己痛得更多。

我已經決定放棄裴譽了,不是嗎?

他們沒有看見我,我推著推車擠過層層人群終於站到正在看嬰兒用品的裴譽和陳榆身邊。

陳榆手上正仔細拿著一個大黃鴨在研究著,臉上為人母親慈祥幸福的笑意,裴譽攬著她大腹便便的腰間。嘴角也帶著笑意,兩人說這什麼。

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我在一旁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句話插到他們之間,因為他們之間嚴密的再也沒有以前我隨便一個表情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們隨時分離的本事了。

我雙手握在推車上緊了緊,笑著喊了一句,"哥,你們也在這這裏啊,真是巧。"

他們兩人同時側臉來看我,正好超市是人購物的高峰期,後麵一大堆推著推車的人蜂擁而至,我被推了很遠,裴譽又要顧忌身邊懷孕的陳榆,又要來穩住被人擠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