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給我任何回答,隻是冷漠轉身,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手中的雨傘掉落地下,大雨來襲,我想說點什麼,喉嚨卻幹澀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之後,沒有之後了。
之後我離開了,韓秦墨始終沒有轉身,冷漠將我撇在身後。記得以前我隻要受一點傷,他總會生很久的氣,他說我不夠愛惜自己,可現在他卻不在愛惜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去的,隻感覺自己全身冰冷,景家大門此時卻是緊閉,我讓門衛開門,他們靜默不說話,眼神閃躲,明顯有人特別照顧了一下他們。
今晚我若是想進景家那扇大門真是奇跡。我站在那裏不動,其中還算好心的門衛拿著一把傘冒雨走了出來塞到我手中道,"景小姐,您今晚隨便在外邊找個地方住下吧。"
我問,"為什麼。"
他吞吞吐吐道。"反正今天這扇們不到明天早上是不可能會開。"
他說完,有些歉意看了我一眼,轉身跑了進去。
我拿著手中的雨傘,冷笑了一聲,進不去?不會看?景林走後,這景家哪裏還有我說話的份,但我無所謂,反正從未把這裏當過家,隨時走都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終於自由了,就算我離家出走,也再也沒有一個吹鼻子瞪眼問我去哪裏野的人了。
我撐著傘,挺直腰杆,狼狽隻能留給自己,說不定他們現在正躲在什麼地方偷看我此時的狼狽,我又何必讓她們偷看了去。
我的狼狽,隻能給我留給自己品嚐,就算在角落隻有自己獨自舔傷那都無所謂。
我撐著一把傘,全身濕透了,身上沒有錢,所有東西銀行卡,全部都鎖在了景家。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隻是裴譽,隻能是裴譽。
我站在他公寓下麵,他跑下來的時候,見我全身濕透,仿佛隨時要暈倒過去一般。嚇了一大跳。
我剛對他揚起一抹勉強的笑,想說些讓他收留我的話,他卻將我狠狠往懷中一帶,緊的我發顫,他聲音嚴肅道,"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你知道我會心疼嗎?"
他一句話,讓我哭到崩潰,我說,"裴譽,他們都騙我,所有人騙我,就連韓秦墨都騙我,我沒有地方去了,你收留我一天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裴譽仿佛要將自己溫度傳遞給我,"我這裏一直是為你裝備的,為什麼要說收留。"
他的話語堅定,仿佛在我身後豎了一排城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這排城牆永遠不會有倒塌那一天。
我很感謝這樣的裴譽,仿佛隨時保護我,安慰我,包容我的他。
隻是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
裴譽將我帶到他公寓。他一麵問我冷不冷,握住我的手,眉頭皺的很深。
我想要告訴他不冷,剛抬頭,門就被人打開了,陳榆帶著笑的臉,"裴譽,你出去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你剛才...."
她看到裴譽牽著我的手,一愣,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全,站在那裏半響沒有動作。
裴譽見陳榆擋在門口,我們現在有全身濕透,出聲提醒道,"先讓我們進去,你哪裏有沒有衣服?讓她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