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多久酒量本就不好的夏桐笙便有些微醉了,嬰伶連忙將她帶出酒館,“嬰伶,酒真的是個好東西,你看我現在一點也不傷心了!”
“是是是!”嬰伶無奈地應和她。
剛走了沒多遠,夏桐笙看見遠處的冰糖葫蘆,失戀了要吃甜食,“唉,你看,那邊有賣冰糖葫蘆的,你去幫我買個好不好?”
“不行,你這個樣子,我不能把你獨自留在這!”
“你放心,”夏桐笙指著腳下的石階,“我就坐在這裏,我不亂跑!而且,你看賣冰糖葫蘆的離這裏這麼近,你能看的到我的!”
嬰伶看了一眼冰糖葫蘆的攤販,“那好吧,你別動啊!”
樓上雅間的男人注意到這一幕,“五經,你去吧!”
五經點頭,下樓找人遮住了嬰伶的視線。
男人趁機拿著兩壺美酒,站在夏桐笙麵前,彎腰一臉魅惑地注視著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夏桐笙看著眼前的讓人移不開眼的男人,想著既然要放縱自己,那邊盡情放縱吧,她點頭,“好啊!”
白衣男子帶著夏桐笙到了提邊,此時柳樹已經生出了枝椏,迎風飄蕩,甚是好看,夏桐笙拿了男人手中的酒,仰頭喝了一口,“好酒!”
薄尚元學著她的樣子也喝了口,“姑娘可是有心事?”
夏桐笙轉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事?哈哈,我心事太多,你說的哪個?”
男人眼梢帶笑,坐在夏桐笙身邊,“自然是能讓你喝酒的心事!”
就算是酒醉,夏桐笙對男人依舊保持著該有的警惕,“那公子又有什麼心事?怎麼也跟我一樣在此喝悶酒?”
薄尚元眼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仰頭優雅地喝了一口酒,說,“能讓一個男人喝酒無非隻有兩件事,權利和女人,而我偏偏兩件事都占了!”
夏桐笙學著她的樣子,說,“那能讓一個女人喝酒無非也隻有兩件事,男人和男人!”
薄尚元淡淡地指出夏桐笙的錯誤,“姑娘錯了,男人和男人是一件事情!”
“我沒說錯,一個是指好的男人和一個是指壞的男人,好男人讓人因為興奮喝酒,壞男人讓人因為心痛喝酒!”
他轉頭望著她,攝人心魄的眼眸就像是一汪不知深淺的寒潭,“在下受教了,不知姑娘覺得在下是屬於讓人興奮地喝酒還是心痛地喝酒?”
夏桐笙閉口不言,既然是萍水相逢,幹嘛說那麼多!其實她原本想說,像他這樣的男人,恐怕世間的女子不用喝酒就醉了!
自己剛才跟他過來不也是因為他這張臉讓人無法拒絕的臉嗎?
見夏桐笙沉默,薄尚元詢問,“既然姑娘因為男人傷心,敢問姑娘可有婚配?”
“我現在我都嫁做人婦了!是個不折不扣地老女人!”
薄尚元點頭,一口悶了酒杯裏剩下的酒,見夏桐笙沒繼續喝酒,他勸說,“如此良辰美景,不喝一杯豈不辜負?”
“你別文縐縐的,既然喝酒,咱們便灑脫一些!”
“好!”薄尚元眼神中帶著些許寵愛之意。
沒多久,兩個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那話投機了呢,大概是一壇醉,於是本來就不善飲酒的夏桐笙,雖然在極力控製下,還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