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回去的路上,夏桐笙一直愁眉不展,她眉間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著一樣,眉頭怎麼也沒舒展開來。
莫沉餘光留意到夏桐笙陰寒的麵色,“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夏桐笙晃過神,淡淡地開口。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邊疆的事情!”
“你瞎說什麼呢!我是在想,顏巷的事情!”她轉過身,不想讓莫沉看透自己的心事。
其實,她確實是在擔心邊疆的事情,今天在顏巷,她從幾個從邊疆回來的人的口中,聽到了一些邊疆的情況。
大致是王爺這次有可能頂不住了,所以她才擔心。
在想要不要去邊疆幫他,可是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她該以何種借口和身份過去?
相反,北閔邊疆告急,對於莫沉來說,這是件大好事,自己的國家喜迎勝利,身為國人,必然會感覺到驕傲。
夏桐笙突然好奇,“莫沉,你是怎麼看待戰爭?”
“生靈塗炭!”
三觀這麼正的人,現在真的不常見了,夏桐笙有些感慨地望著前方的路!
“可是,隻有通過戰爭,才可以擴大疆土不是嗎?”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獲取土地的手法都是那麼單一。
有時候,自己也會想,自己如果回了南冶,是不是就可以下道聖旨,明令禁止南冶不許主動發動戰爭?
可是這樣對南冶又有太多的不公平!
想想,自己還是別攙和進去了!
或許是這個話題勾起了莫沉心底的某根弦,他顯得有些傷感,“我一直不懂,要那麼大的地盤有什麼用?”
“所以啊,你成不了帝王!帝王大多把黎民百姓當作了棋子,而非子民!”
比如自己的父親,母親,和自己,不都是執棋者手中的棋子嗎?
有用時,視若珍寶,無用時,棄之如敝屐!
莫沉不由感慨到,“人生如棋啊!”
“人生如棋?”夏桐笙看著漫天的星空冷笑,“我倒是覺得,人生還不如下棋,既不能悔棋,又不能重來!所以我走每一步都很小心,我怕錯了一步就滿盤皆輸!”
“可是如果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呢?”莫沉突然問了這個問題,他眼神犀利,有些嚴肅。
“那我也認了!”大不了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你始終是南冶的人,這是你改不了的事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你不用提醒我,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回去的!”
無關其他,在北閔,她就是個小小的將軍的女兒,就已經活的那麼累了,她不想成為一個國家的首領,這麼大的擔子壓在她的身上,她承擔不了。
說不定,南冶有了她,還不如沒有她。
“好了,我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莫沉歎了口氣,每次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總是繼續不下去!
回到王府,嬰伶已經做好飯等著她,“我知道你肯定沒吃飯就回來了,我給你做了點宵夜!”
“不吃了!放著明天吃!”她脫下外套,洗了手。
嬰伶敏覺有什麼事情,畢竟自家小姐對於夜宵這種東西,那是一個愛的深沉,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小姐,你怎麼了?”太多天沒出去,嬰伶已經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以為嬌梨苑的人,又來給他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