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朝我揚揚眉,示意我看包廂外麵,一名漂亮空姐推著小車真在為斜對麵包廂裏的乘客熱情服務
林曦兒笑說:“我是因為看到她,所以才想到這個謎底的,‘紅袖添香夜讀書’,‘紅袖’代表女子吧?誰讀書呢?是‘書生’吧?女子陪伴著書生夜讀書,不就是女侍應生麼?”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道:“真是你自己想到的?”
“什麼話,”她白我一眼說,“你當我的腦子是你的腦子啊?你笨,你就以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樣笨麼?真是的!”
我道:“我不信你腦子轉得這塊!”
“事實如此,不由你不信!”她哼聲說,緊接著,她雙手合十,眼望四十五度角上空,口裏念念有詞說,“對了,對了,我該想個什麼辦法懲罰你呢?讓我想想,讓本小姐好好想想”
我道:“等等!”
她冷下臉來,看我說:“幹嗎?想抵賴?”
抵賴?這詞多不好聽啊!不過,我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嗎?
我看著她,冷笑一聲道:“你說對了沒錯,不過,你說得不完全!為什麼呢?因為這個謎語有兩個謎底,一個是‘女侍應生’沒錯,還有一個謎底是‘女伴’,所以你的答案不完整,因此,你沒贏,我也沒輸!”
“喂!姓顧的!”林曦兒忽然從沙發跳起來,衝我叫道,“你這還不叫抵賴?什麼叫完整,什麼叫不完整,你敢說‘女侍應生’不是它的謎底,既然是,那怎麼就叫不完整呢?”
我抱著雙臂,笑看著她道:“那怎麼就叫完整呢?”
我承認自己分明是在抵賴,甚至可以說這是在胡攪蠻纏,但我就是不願意向她認輸,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哥就不爽!我現在的心態有施虐傾向,而不是有受虐傾向!
“姓顧的!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她伸手指著我,凶巴巴地說,“你這是在狡辯,是胡攪蠻纏,你太沒素質了,太變態了,太……”
我笑看著她道:“那你說呀,怎麼就叫完整了呢?”
我扯住這句話不放,目的就是打亂她的思維習慣,突然反其道而行之,打亂她正常的思維程序,使她一時陷入無語中
“……”她氣得滿臉漲紅,“姓顧的!我告訴你,你想打亂我的思維,沒門,我會證明你在狡辯!我……”
歪頭想了片刻,她生氣地盯著我,接著說:“這是屬於與被屬於的關係,是包括與被包括的關係……我打個比方說……比如我們要去意大利,至少有兩種交通方式,我們可以坐飛機,也可以坐輪船,你能說我們坐飛機去意大利就不完整了麼?你能說坐飛機能夠到達意大利是錯誤的麼?簡直太荒謬了!”
最終我不得不做出妥協了,因為我本來就心虛,而且她竟然很快就理清了頭緒,竟然能用這種簡單的比喻就把道理講清楚了。事實上,我是理屈詞窮,無力再辯解了!
我訕笑地看著她道:“好!算我輸了吧!你想怎樣?要怎麼樣大冒險?要我從這4萬米的高空跳下去嗎?”
林曦兒冷笑一聲說:“那樣太便宜你了!你揮刀自宮吧!”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盯著她,雙手飛快地垂下,護住襠部道,然後朝她“嘿嘿”一笑道,“換個別的,換個別的”
林曦兒陰險地看著我笑。
“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雙手抱臂,挑眉看我說,“我要你在這頭等艙找一個女人,走過去,單膝下跪,然後向她表白”
“不是吧?”我睜大眼珠瞪著她道,“那那你要我表白什麼?”
林曦兒黑亮的眸子一轉,笑看著我說:“這個簡單,你隻要對著她作深情款款狀,然後大聲念出電影《大話西遊》裏,周星馳對朱茵的那段著名獨白!”
我叫出聲來:“不是吧?這也太狗血了吧!”
“不狗血,怎麼叫罰呢?”她陰險地盯著我笑,“記住!必須是單膝下跪,還要作深情款款狀,不能摻水,摻水重來!”
我咬牙切齒地盯著她道:“真夠狠的你!”
她看著我冷笑,冷哼一聲說:“這就對了!沒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嘛!”
“曾經有一分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當這段帶著無厘頭感覺的經典台詞,在我腦海裏劃過的瞬間,我的鼻子一陣發酸,胸中翻江倒海!是的!我想夕兒,我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