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小心為妙(1 / 2)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笑道:“謝謝你!沒事的!我會看著辦的!”

“但願一切沒事!”汪洋歎聲道,然後走開了。

我手拿掃把,立在原地,皺著眉梢,心想他們要收拾我?為什麼?我才來這裏兩天,沒什麼地方得罪他們呀?

我沒再多想,開始清掃倉庫……

晚飯後,我再次背誦了一遍倉庫工作職責,直到我把它背得滾瓜亂熟為止。我看苟同還拿什麼找我麻煩?

這裏是南郊郊區,離市區很遠,即使出了倉庫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所以工作之餘,倉庫裏三十多號人也不怎麼外出,都窩在倉庫裏頭打牌,炸金花,或者打麻將!

遠離市區,倉庫裏除了汪洋,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正如汪洋所言,他們對我這種因為犯了錯誤被公司總部發配過來的人態度冷漠,愛理不理的!

一閑下來,我突然覺得很寂寞,我想念曦兒,想念跟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我靠在床頭上,拿出手機,手機很安靜,沒有任何電話和訊息通過光纜傳過來。曦兒沒有回複我的訊息,我打電話她照舊不接!奇怪的是連郝建這兩天都沒有騷擾我!

謝鵬邢敏和琴姐隻發來了一些安慰我的訊息,我知道他們現在也不好打電話給我,麵對我如此的處境,他們可能也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才好吧?

我寂寞得快要發瘋了!短時間內我根本無法適應這裏的環境!

我想給夕兒打電話聊聊,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假如她問到我現在哪裏,我該怎麼說呢?

我隨手拿起枕邊那本《霜冷長河》,我先讀了餘先生這本書的後序部分,在後序部分裏餘先生濃墨重彩的描繪了他的愛妻!令人讀之動容!

據說餘秋雨和愛妻馬蘭的相識很有戲劇性!

馬蘭國內知名的黃梅戲演員。餘秋雨當時是上海戲劇學院的院長,但在民間的名氣卻遠遜於馬蘭。有一次,馬蘭的一位老師借給她一本《藝術創作工程》。通讀了這本書後,馬蘭被作者的睿智和學識深深地吸引和折服了。

不久,馬蘭去上海演出《遙指杏花村》。她冒昧地給餘秋雨寫了封信,在信中說希望他來看戲。謝幕的時候,馬蘭四處張望,盼著餘秋雨出現。這時,一個40歲的中年人一蹦一跳歪著脖子走上舞台,迎向馬蘭,嘴裏還喊著“嘿,馬蘭,我就是餘秋雨!”

原來餘秋雨對馬蘭也仰慕已久!兩人都覺得“前世早已經種下了姻緣,第一次會麵就播下了愛情的種子!”

是啊!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緣分多麼可貴啊!

還沒讀完餘秋雨寫愛妻的文字,我就合上了書頁,我讀不下去了。我越讀心裏越難過,別人越幸福,我就越失落!

曦兒啊!你能感受到我此刻如此糟糕的心境麼?

宿舍裏太吵,大夥聚集在一起炸金花!不管贏錢的還是輸錢的,都在那裏大吼大叫的!

餘先生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歎,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悲傷是我自己,痛苦是我自己的,落寞是我自己的。無人能懂,無人願意真心聽你訴說你的故事。

我下床出了,出了宿舍,樓上樓下轉悠著……

聽汪洋說一樓有個俱樂部,裏麵可以打台球,打乒乓球。

我下到一樓,果然聽到一個房間裏傳出笑鬧聲,我猜這笑鬧聲一定是從俱樂部傳出來的!

我剛想拔腿向俱樂部走去,突然聽見這棟樓後麵傳來異響,隻聽見“嘭嘭嘭”的聲響!

這聲響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轉身出了宿舍樓的門,繞到這棟樓後麵,我看見了我令我驚奇的一幕!

那裏有一顆水桶粗的老槐樹,老槐樹的橫向枝椏上吊著一隻帆布大沙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件背心正在那裏揮汗如雨,擊打沙袋!

我驚奇的地方有兩個,一方麵是這個男子是獨臂,有一隻袖筒裏空空如也!

另一方麵是這個中年男子的腿功!那隻沙袋看起來很大,而且看得出來,那沙袋裏裝的不是什麼鋸末子,明顯是細沙!

那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國字臉,蓄著一撮山羊須,穿件長袖恤衫,黑色運動褲,雖然隻是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但不難感覺他擁有一身銅澆鐵鑄般的肌肉!

在他連續迅猛的腿法之下,那隻帆布沙袋像颶風中掛在曬衣杆上的一條褲子一樣,劇烈搖晃著!我都擔心掛沙袋的槐樹枝杈會經受不住而折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