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說曦兒今天要去公司上班,看她樣子目前很可能還不想見我。
我說曦兒不想見我,但我可以見她,我可以躲在暗處,遠遠地看她一眼也行啊?
夕兒說這樣可以。
我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裏接著道:“對了,你告訴曦兒,那件事兒已經搞定了。”
“哪件事兒?”夕兒在手機那頭不解地說。
我笑笑道:“就是那盒錄像帶的事兒。黛茜已經答應我不會在‘新聞焦點’欄目裏播出了。”
“什麼?”夕兒在手機那頭有些詫異地說。
我笑笑道:“讓曦兒好好上班。肖德龍不會再對麗人服飾構成威脅了。”
“黛茜……怎麼會答應你……”夕兒在手機那頭有些疑惑地說,顯然她還不太相信這個結果。
我道:“你不相信黛茜,總該相信我吧。那盒錄像帶的風波永遠都過去了。”
“陽陽……我的意思是說你用什麼辦法,讓黛茜放棄之前的想法的……”夕兒在手機那頭說。
我道:“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們吧。總之你們相信我就好了。我在摩的上,不方便拿電話。先掛了。我會在單元門口等著,我隻要見曦兒一眼,然後我就回南郊了。”
來到西西裏莊園,我徑直跑到曦兒的寓所樓下。
我躲在停車場附近的一座亭子後麵,瞄著前方單元門口,林氏姐妹一會將從那裏走出來……
過了兩三分鍾的樣子,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我將身子藏好,目光緊盯著前麵的單元門口!
林氏姐妹一前一後從單元門口走了出來……
曦兒走在前麵,她今天穿一襲黑色連身裙,挽著一隻黑色包包,戴著一副茶色太陽鏡,一頭黑亮的秀發垂落下來,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卻能看見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很靜默。
曦兒在門口站定,左右看了一下,爾後跟夕兒並肩向停車場走去。
夕兒穿一襲白色連身裙,挎著一隻白色漆皮包包,她的秀發依然高挽著,斜插著那隻白玉簪子,袒露出漂亮的脖頸。
夕兒扭頭四處環顧,大概是找我藏在什麼地方。
倆人很快走進了停車場,都坐進那輛白色寶馬,夕兒坐在駕駛座上,曦兒坐在副駕駛座上。
估計是夕兒擔心妹妹精神狀態不好,駕車不安全,所以不讓她駕自己的車去公司。
寶馬車駛出了停車場,響了兩聲喇叭,我會意,夕兒這是在向我打招呼了。
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輛白色寶馬,直到它消失在拐角處。
見兩名身穿製服的保安朝我走了過來,我趕緊離開了那個小亭子,向西西裏莊園快步走去。
一路上,周圍的空氣裏似乎都可以聞到了曦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熟悉的香水味兒。我追到西西裏莊園的大門口時,那輛白色寶馬已經彙入車流,消失不見了。
我有些落寞地立在大門口,仰頭看了一下天空,今天的天空並不明朗,是個壓抑人心的陰天。我記得在哪裏看到過這樣一個句子。
“天空本是一種風景,可是自從有你之後,它變成了一種心情。”
我低下頭,摸出一支中南海點上,用力吸了兩口!
我在心中喃聲道:“老婆!你可以逃出我的視線,但你永遠逃不出我的心!”
記得讀中學時,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道命題作文,題目是“雕刻”,老師要求我們根據一個小故事借題發揮寫一篇作文,那個小故事是這樣的:
一位雕塑家完成了一座非常美麗的作品,有人問他:“你是怎樣雕出這座完美的雕塑的?”雕塑家回答:“這座雕像原來就在那裏,我隻是將它多餘的邊邊角角去掉而已。”
隨著年齡地不斷增大,我對這個小故事所蘊含的哲理認識得越來越深刻了!
我覺得一個認真活著的人,他的人生過程其實就是一個自我雕刻的過程,將多餘的邊邊角角去掉,雕刻出更為理想的自我!
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有詩雲“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這講的是畫道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化繁為簡,返璞歸真!
不光是繪畫的藝術,世間任何藝術以及人生的藝術最高境界都是化繁為簡,返璞歸真!越是簡單的道理越是深富哲理,這叫大道至簡,大音稀聲!
我的看法是,你將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將要完成什麼樣的事情,最主要的力量來源於自我,這就是自助論的思想!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完全懂你的所思所想,沒有任何人能真正決定你的方向,也沒有任何人替你的行為承擔相應的後果。唯有你自己。
篩掉過去,正視前方,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