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珠看著她,失聲道:“你新任男友?”
“對,我新任男友!”曦兒說,語氣非常堅定。
我的身體向前趴去,看著她急聲道:“曦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陽!”曦兒打斷了我的話,回頭看我一眼說,“請你不要再問類似的問題,感情的分分合合是沒有為什麼的。你曾經也說過,愛情是這世上最沒有邏輯性可言的東西!”
我道:“可可是我們……”
“沒有可是!”曦兒冷聲說,“也沒有如果,隻有結果!我說了這是我們最好的結果!好聚好散對不對?顧陽,戀人做不成,我們依然還是朋友的對不對?你也說了,做朋友是一輩子的事!”
我大聲道:“可是我很愛很愛你啊!林總!”
車身猛地顛顫了一下,曦兒靜默了兩秒鍾,爾後回頭看我一眼說:“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我急聲道:“為什麼啊?”
曦兒說:“沒有為什麼……”
我衝她喊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曦兒說:“愛情沒有對錯!顧陽,我……隻是不愛你了……”
我道:“曦兒!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曦兒說:“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我並沒有折磨你!你不是總說多情總被無情擾嗎?你應該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我衝她怒聲道。
曦兒說:“那不關我的事了!”
我道:“林總!我想請問你,我們的愛呢?我們的愛到底被什麼魔鬼吃了?”
“好了!顧陽!”曦兒喝止了我,“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聽這些!如果你不想做朋友的話,我們可以再不見麵!”
我的心再次跌入深淵,我無力地仰倒在座位靠背上,痛苦地閉上雙眼,痛苦地搖頭……
紅色悍馬在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外的停車場停下了。
泊好車,曦兒回頭看我一眼說:“到了,下車吧。”
我跟著她走下車,曦兒沒有看我,徑直向酒店門口走去。
我依然痛苦地搖頭,緊跟了上去。
曦兒今天走性感路線,穿一身裙裝,戴白框茶色太陽鏡,挽一隻手提包,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格外地濃!
乘電梯上到五樓,沿著撲了厚厚紅地毯的廊道向前走了五十米的樣子,是一家高檔休閑會所。
會所裏窗明幾淨,格調高雅,桌上撲著整潔的米黃色的桌布,有卡座,也有散台,門口左邊是一個時尚的吧台,吧台裏有個酒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
大廳前麵有一個演出台子,一隻看樣子是墨西哥樂隊在上麵演奏,一個長發絡腮胡子的青年男子拿著對立式麥克風,邊彈電子吉他,邊用沙啞的嗓音演唱粗狂的墨西哥歌曲。
對門的一麵都是落地窗,因此會所裏光線很好,身在其中有一種溫馨浪漫的感覺。
曦兒徑直向對麵卡座區走去,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放在耳畔,目光搜尋著她要找的人。斜對麵一個卡座裏響起了手機鈴聲,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拿著手機走出卡座,正好看見了迎麵走過去的曦兒。
“朱葉麗!”青年男子笑著朝曦兒揮手。
在我看到那英俊男子的第一眼,我整個人都傻了!盧克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對麵的英俊男子似乎又不太像盧克斯,雖然他有一雙迷人的藍眼睛,有一隻雕刻般挺拔的鼻梁,頭發有些卷,可他貌似不是盧克斯!
“丹尼爾!”曦兒也朝那青年男子揮手,表情很開心的樣子。
丹尼爾?看來真不是盧克斯,隻是跟盧克斯長得有五分相似,盧克斯的頭發是亞麻色的,而這英俊男子的頭發卻是黑色的,雖然有幾分自然卷,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中法混血兒!
曦兒向我介紹那英俊男子說:“這位是丹尼爾奧德耶!他媽媽是台北人,她爸爸是法國商人,他的家在巴黎,但經常往來於台灣大陸與法國之間,因為他們家族在中國有很多生意!”
“這位先生是……”丹尼爾看看我,問曦兒道。
曦兒朝丹尼爾微微一笑說:“喔!他叫顧陽,我的司機兼保鏢!”
丹尼爾半開了一句玩笑道:“那一定會中國功夫囉?”
說著他向我伸出手來,“幸會!顧先生”
我也向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用暗力捏住他的掌骨,訕笑道:“幸會啊!丹尼爾先生!”
他的中文說得倒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丹尼爾像是被我捏疼了,想抽回手去,我沒有放開,緊盯著他道:“你跟朱麗葉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