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我要喝水……”我倒在鋪上,喊了一聲道。
“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倒杯茶來,乖……”夕兒安慰著我說,又急忙奔出了臥室。
夕兒端著茶水剛到鋪邊,我就伸手去搶,夕兒躲開了。
“很燙的……”夕兒說,“忍一下,寶貝,我幫你吹吹……”
說著她低頭對著水杯吹了起來。
吹了一會兒,夕兒才敢把水杯遞給我。
我抓住夕兒的手,把水杯對著嘴巴就倒。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雖然有點燙,但還是覺得很過癮,最起碼嗓子沒那麼幹燥了。
有過了一會兒,我把剩下的水一口喝幹了。
“還要麼?”夕兒問我說,伸手擦了一下我的嘴巴。
我重新仰倒在鋪上,虛弱地道:“暫時不要了。”
夕兒幫我脫下鞋子和襪子,又拉過被子把我的肚子蓋住。
起身拿起空水杯,看著我說:“我再去倒一杯,先涼著,等你渴了再喝。”
等夕兒端著滿滿一杯水,再次出現在臥室時,我的感覺已經好了一些,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伸手拍了一下我身邊的鋪邊,示意夕兒坐過來。
夕兒把水杯擱在鋪頭桌上,朝我輕輕一笑,先是坐在鋪邊,爾後脫了高跟鞋上了鋪,在我身邊輕輕躺下來,側身對我,看著我的眼睛。
“好些了麼?”夕兒看著我的眼睛說,伸手撫捏著我的頭發,撫捏我的臉龐,眼眸裏盛滿著憐愛。
我看著她,胡亂地點了下頭,抬起雙手捉住了她擱在我麵龐上的那隻溫柔的手。
“傻瓜……今天怎麼了?幹嗎要喝那麼多酒?”她嗔怪我說。%&(&
我看著她說:“老婆……我的人生要完了……”
夕兒微微一愣,看著我柔聲說:“傻瓜才說這種傻話的……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是夭折了……是胎死腹中……”我道,緊緊捉住她的手,在我的雙手裏揉搓。
夕兒嗔我說:“竟說傻話!醉話!”
我一鉗住她,把臉拱到她飽滿的胸前,此刻我需要她的溫柔……
“我是不是特沒用?是不是特沒出息?是不是……”我嘴裏喃喃有聲道,臉不停地在她胸前拱動。
“怎麼突然這麼脆弱?寶貝!”夕兒注視著我的眼睛,柔聲問。
我道:“抱緊我……我什麼都抓不住,我怕你也會離我而去……”
“這是什麼話,”夕兒注視著我,雙手抱緊我的頭顱,柔聲說,“是不是因為阿澤向我求婚的緣故,你知道的,我並沒有答應他的呀……”
“抱緊我……抱緊我……”我喃聲道,把臉深埋在她的香懷裏。
夕兒溫柔一笑,嗔我說:“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說著她把我的頭顱緊緊按進了她胸前,伸手像安慰小孩一樣輕拍著我的背。
她隻是更緊地抱住了我!
“傻瓜……傻瓜,傻瓜……”
她嘴裏喃聲說著,鼻息卻已經緊了。
我仰頭看她道:“脫了好嗎?”
夕兒低頭看我,難為情偏過臉去,輕“嗯”了一聲。
她輕咬著下唇,不好意思看我,把臉偏向了一側。
脫了後,我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次日我醒來之後,夕兒已經不在了。
我在鋪頭桌上看到了她寫在便簽本上的留言。
“陽陽,你今天多睡兒吧。我先走了。隻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一定請你相信我好麼?我們這段時間不要見麵了好麼?不要問為什麼,到時候我會給你解釋的。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乖一點兒,不許再去酒吧喝那麼多酒了。隻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等我處理好一些事情之後,然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好麼?除非你不再愛我了,除非你說你從來沒愛過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深愛著你的夕兒。”
我已經完全清醒了,隻是腦袋痛得厲害而已。
從夕兒昨晚跟夕兒通電話時,她對我說我們這段時間先不見麵了,到今天清晨她寫給我的留言,我確定她肯定遇到什麼事情了。
是什麼事情呢?跟歐陽家族有關嗎?跟歐陽澤有關嗎?
我有點怪夕兒,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到底遇到什麼事情是她不能告訴我的呢?
或許並沒有什麼吧?就像我遭遇了大華集團的巨額違約賠償,我也還沒準備告訴她一樣,並不是不能告訴對方,隻是不想讓彼此為對方擔憂吧?
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上午我去了大華集團,我直接找到了霍英德。
我是硬闖進霍英德的辦公室的,否則我恐怕都沒機會見到他。
可是霍英德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反過來複過去就一句話,到時候法庭見!
我說再多也無益,看得出來霍英德並不想聽我在他麵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