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看著歐陽宇說,“歌沒有新舊之分,每首歌都代表一種情緒,喜怒哀樂而已,哪有什麼新舊之分?顧陽唱得挺有感覺的。”我擱下麥克風,端起酒杯,跟歐陽宇和幹了一杯。
歐陽宇吩咐另外兩個陪酒女郎好好陪我。
那兩個陪酒女郎都挪過臀部來貼著我坐下,先前那個跟我說話的陪酒女拿起色子要跟我玩色子。
歐陽宇跟他也在那裏玩色子,坐在他旁邊那個陪酒女郎拿起麥克風獨自坐在在那裏唱蔡依林的歌。
我想不明白歐陽宇為什麼要叫這麼多陪酒女郎,難道想把我灌醉,這些陪酒女郎的酒量都了得。我相信夜總會在招聘陪酒女郎的時候,至少有三個條件,其一是身材火辣,其二是酒量好,其三就是要放得開。
盡管以前就聽說陪酒女的酒量非常了得,但從來沒跟她們喝過酒,但今晚的確是真切得體驗了一番。
兩個陪酒女郎輪番上陣,又是勸又是哄,還拋媚眼,還真差點把我給灌醉了。後來跟其中一個陪酒女郎合唱《廣島之戀》時,我的調都唱到雲南去了。
大概夜裏快十一點鍾的時候,歐陽宇玩膩味了,才起身離開。
謝天謝地,我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早待夠了!
我這個人喜歡真實的東西,虛假的東西對我來說毫無價值,就比方說那幾個陪酒女郎吧。紅袖添香十分旖旎,文君當壚引人遐思,有美女陪酒自然是美事,中國古代那些文人騷客就很享受這一點!
但風塵女子對來這種地方花錢買醉的客人哪有什麼真實的感情?
三個人出了夜總會,來到樓下的停車場。
這個時候歐陽宇已經跟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他確實不過隻是孩子!
“老哥,不如我們換地兒接著喝?”他看著我噴著酒氣道,身體搖搖晃晃的。#@$&
我忙伸手扶穩他笑笑道:“老弟,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我請你喝!”
“一定?”他看著我道。
我笑看著他道:“一定!剛才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可別忘記啦!”
“瞧老哥說的!我歐陽宇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看著我道,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也伸手推了他一把,以示熱情,但沒怎麼用力,怕把他推到地上了!%&(&
……
第二場地下拳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雖然杜峰來市裏指導我訓練了五天,也教了我很多搏擊技巧,以及對付泰拳的招式,但臨頭我還是信心不足。
怎麼能有足夠的信心呢?人家是職業拳手,而且是號稱天下五百年無敵手的泰拳!發布會那天一看那家夥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皮膚黝黑,體形是不強壯,但拳腳卻是強壯!尤其是他的肘和膝,威力巨大,破壞超強,還有他的低掃!
每次想起他的低掃,我似乎都能聽見那根棒球棒碎裂時的“哢嚓”聲,總感覺碎裂的不是棒球棒,而是我身上的某根骨頭!
我現在有點後悔讓杜峰回南郊倉庫了,他走之前問過我要不要他陪我去拳賽現場,我說不必,而且我覺得蔡老大也不會同意我帶別人進入地下拳場的。
如果有杜峰在我身邊,我可能會更鎮定一些更有信心一些,他要是在現場的話,還能親眼觀察那泰拳手的打法,也會提醒我該怎麼對付他。
可他現在已經回南郊倉庫了。
這場拳賽安排在下午三點鍾。
蔡老大在昨晚我臨睡前還給我打了個電話,似乎是不相信我會按時去參加拳賽似的。估計小雨不在他們手裏,這混蛋心裏不踏實吧!所以才一再確認!
下午兩點我就騎著謝鵬的寶馬電動車出發了。
剛出發沒多久,就接到蔡老大的電話,他確認我是否已經出發了。他說他那邊一切就緒,就隻等我了。
掛了電話,我自言自語道:“恩!你那邊一切就緒了,我這邊也一切就緒了!姓蔡的!咱們走著瞧吧!”
天氣很熱,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都被天陽烤得火辣辣地疼,電動車疾馳時所造成的風,也是熱烘烘的,就像麵朝著剛掀開蓋子的蒸籠,熱氣直往臉撲打過來。
快到建材市場時,我一邊掌著方向,一邊摸出手機撥了薛飛的手機號碼,告訴他我已經到了建材市場了。
像前兩次一樣,我還是把電動車停在建材市場旁邊的臨時停車場上。
然後穿過地下通道,來到街對麵的出口,正準備撥蔡老大的電話,就已經看見那輛白色麵包車朝我疾馳過來。
“嘎吱!”
麵包車在我麵前來了個急刹車,車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了。
“上來!快點!”山貓冷眼盯著我,朝我擺手道。
我跳上車,車門隨之“哐當”一聲關上了,白色麵包車疾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