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莉雅則瞬間作出一副小女生般地羞澀姿態,密集的長睫毛垂落了下去,像蝴蝶般輕輕扇動著翅膀。
我則窘得不知道說什麼,我唯一知道的是,這事兒不可解釋了,越描越黑,越說越說不清。
好在婉兒阿姨替我解了圍,吩咐女仆開紅酒,提議生日宴正式開始。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神態才恢複了自然,運用手中的刀叉小心地吃著這頓法國大餐。
但更令人發窘的問題接蹤而來了。
是伊莉雅在惹火!
我和婉兒阿姨坐在餐桌這邊,伊莉雅坐我們對麵,正對我而坐。
今天算是家庭聚餐,沒請外客,說是晚上在酒店還有一個對外的生日宴。
沒錯!是中法混血兒的腿在桌子底下惹火!
開始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她的美足在桌底下輕輕觸碰我的小腿,我還以為是一隻寵物什麼從桌底下穿過。
等我意識到不對勁時,等我意識到是對麵的一隻美足在挑逗我的腳背,並順著我的腳背部旖旎向上時,我大驚失色。
我悄悄地低頭朝桌底下看了一眼,就瞧見那隻雪白的指教染成紫色的美足,就好像我看見了希區柯克安放在桌下的一枚“定時炸彈”。
我驀地抬頭看對麵的伊莉雅,眼睛裏全是驚愕!
而對麵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卻火辣辣地迎視著我,表情從容不迫,甚至還帶著一種挑釁,或者說是挑逗!#@$&
幸虧此時婉兒阿姨的注意力不在我們這裏,正姿態優雅地端坐於桌前,從容而小心地切割著一小塊牛排,同時跟我們說著一些在法國跟她的寶貝幹女兒初次相識時的趣聞!
真是媽媽的寶貝幹女兒啊!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下,你那隻塗了紫色指甲油的美足到底要去往何方呢?
當然不能問!
這個時候我還隻是以為伊莉雅不過是調皮而已,但很快,我就不這麼認為了。%&(&
餐桌下那隻美足起初還帶些許矜持,緊接著就連那份難能可貴的矜持都不要了,在試探了幾次之後,那隻美足一路攀爬,到了我的大腿了。
我又窘又惱,心想,特麼你當你是在攀岩呢!
沒錯!伊莉雅的確說她最喜歡的體育項目就是攀岩了!
可老子不喜歡啊!
我連連後撤,最後無路可退了,有些不知所措。
而對麵那雙深藍色的迷人的眼眸卻似乎基情四射,這種基情隱於一種故作的從容神態之中,隻見她時而優雅地端起酒杯呡一口紅酒,時而嫻熟地切割著麵前盤子裏的牛排。
而桌下那隻美足卻從來都不曾消停過。
我驚愕無措之際,竟然暗中佩服她的“勇敢”和桌上桌下“並行不悖”的高超技能。
她性感的唇角微微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她雙唇的顏色像是高腳玻璃杯裏的酒液更染紅的,她的麵頰也起了一陣潮紅,仿佛她喝下的紅酒從血管裏往外滲出,染紅了她的香腮。
不得不說,她的確是一個迷人的尤五!
但這尤五此刻就是一枚定時炸彈!
她的美足已經到了我的大腿上了,且蠢蠢欲動地還向向上攀岩……
“啊!”她優雅地端起高腳玻璃杯朝我和我婉兒阿姨微微示意。
三隻高腳玻璃杯在餐桌上方輕輕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而餐桌下麵似乎就要爆炸了!
就在那隻美足快要攀到巔峰之際,我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皺眉盯著伊莉雅。
伊莉雅看來是被我這幅樣子嚇著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大概不相信我會當眾揭穿她的“把戲”!
我不會沒想到,怎麼可能呢?
“抱歉!伊莉雅小姐,我失陪一下!”我盯著她道。
然後我朝婉兒阿姨點頭示意,拉開椅子,離開了餐桌,朝衛生間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倒麵露不可思議了!我還沒說我不可思議呢!”我一邊快走一邊在心裏咕噥道。
我剛才突然蹦起來盯著她,就是想警告她!
我膀胱裏也不脹,根本沒有尿意,上衛生間隻是個掩護,否則我拍桌子站起來,然後再無聲地坐下去,婉兒阿姨不把我當成間歇性精神病發作患者才怪呢!
從衛生間再次回到餐桌後,伊莉雅老實了,不敢再造次。
用完這段法國大餐後,我們三人坐在客廳外麵的露台上,坐在白色牆壁牆壁藍色廊簷下的白色藤椅上下午茶。
估摸著差不多了,我就想起身告辭,婉兒阿姨受了驚似地跟著我站起身,執意要挽留我,而我執意要現在離開,借口今天還要陪薛飛去辦點急事。
實際上薛飛住在酒店,他出差住酒店都是報銷的,何必住我那單身公寓呢!況且他忙著調查他的案子,沒時間跟我瞎轉,我隻是不想再被伊莉雅搞出什麼事情來才決定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