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摸著鼻子。
“進去坐坐吧?”
最後夕兒抬臉看我,一對眼眸閃爍如五月夜空中的星光。
我道:“還是算了吧。時間也不早了。”
“陽陽,你知道麼?”夕兒注視著我,目光忽而變得灼熱起來,“記得你剛離開烏市的時候,我的心都被你掏空了,你帶走了我的的快樂,我的幸福,卻把痛苦和悲傷都留給了我。一年時間,整整一年時間,你音信全無……這一年過得可真慢啊!歲月似乎是停滯不前的,你以為那隻是一年,可對我而言,那是十年過去了!你走的時候,正是菊花盛開的季節,後來我看著菊花慢慢凋謝,看著梅花開了又謝……初春三月,我不敢看那些桃花,我一看見桃花就想起我們在莊園的桃林裏相互追逐的幸福時光,這個春天我不敢看桃花,我怕我會淚流不止,然胡玫瑰花開了,我想你應該回來了吧?可是我等啊等啊,玫瑰花也慢慢凋謝了,可我依然不見你,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我的心好痛,整個春天都過去了,好在你終於回來了……這個春天,我不敢看花,一看花就流淚,就會想起我們曾經一起賞桃花賞玫瑰的幸福時光……”
“對不起……”我低下頭道。
夕兒抬手抹了一下眼淚,笑看著我說:“不用說對不起,雖然在過去的一年裏,我也恨過你,可是一見到你,那些恨都跑得無影無蹤了……陽陽,我還是我,我在原地,一直不曾走開,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來……”
“夕兒,”我看著她道,“我知道這一年你不容易,你不僅要承受思念之痛,還要承受不幸的家變,你父親的病倒對你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我能承受得了……”夕兒淚光盈盈地看著我說,“我隻是在想,這一年你在烏市過得怎麼樣?身邊有沒有比我更好的女孩?我隻是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把我遺忘?整整一年,你都毫無音訊……”
“沒有,夕兒……”我看著她道,“我身邊是有個女孩,可是她……”
“我想她把你照顧得很好吧?”夕兒垂首說。
我道:“我和她隻是好朋友,夕兒。”
“那我們是不是也隻是好朋友?”夕兒抬頭看我,目光再次變得灼熱起來。
我扭頭看著遠處的星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等有時間,我跟講講伊莉雅的事情……我和她隻是朋友關係……”我扭頭看著她道。
“好……”夕兒低頭應道。又抬頭注視著我說,“在這裏過夜吧?這裏有你睡的地方……”
我道:“還是不了。我在習慣的地方會睡得比較好……”
我怕我控製不好自己,我敢說一旦我和夕兒同處一屋簷下,一年來所累積的思念潮水就很可能瞬間爆發。
我想夕兒很可能也會如此,那樣一來,倆人根本無法控製那股潛伏在我們身體內的浴火!
“那好吧,”夕兒勾下臉輕聲說,“那晚安,回去開車小心點……”
我道:“我會的。”
夕兒推開車門,在轉身下車的瞬間,突然俯身在我臉龐上親吻了一下。
……
接下來我一直在忙著組建自己的天地房產公司,我的注冊資金是一個億。
現在也拿到了那塊13個億的地皮,審批立項等手續也已經辦齊了。然後就是招標建築商。現在的建築商遍地都是,而且良莠不齊,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所持的態度非常審慎。
我和謝鵬商議按照最正規的做法去做,那就是項目公開招標。
一時間我們接到了大量的建築公司的谘詢,這些建築公司有些是收到了我們的招標邀請函,有的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的。
主要是本地的建築公司,外地的建築公司也不少,因為這是個大項目,所以對那些建築商很有吸引力!很多建築商都是得到了項目招標的訊息急匆匆從外地趕過來的。
我們找了香港的一家設計公司來設計這個項目,我的野心不小,我想把這個項目做成濱海城地標性的建築。
雖然我不懂設計,但我想有兩點最重要,通俗地講,第一是實用性,第二點是美觀性。我討厭千篇一律的城市建築,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堆堆馬蜂窩,分不出彼此,沒有個性。建築既然是一門藝術,建築既然是凝固的音樂,那就是應該有自己的個性。
讓人耳目一新,讓人看到我們的項目,會產生眼前一亮的感覺。久居城市的人們早就厭惡了雷同,所以我們要做出自己的風格,但又不僅僅是標新立異,不是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