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不知道打人不對麼?富二代的身份是你囂張跋扈的理由麼?”有記者舉著麥克風對著曦兒大聲質問。
“林小姐!張家明確表示要跟林家斷絕合作關係,據說林董事長欽定的乘龍快婿是張天瑜,你如今為何出爾反爾呢?”另一個記者舉著麥克風更大聲地問道。
“林小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你如此對粗暴得對待媒體朋友,你不覺得過分麼?據說你以前很愛飆車,你在交警局記錄在案的交通違規次數不下十次,請問林小姐,你是否覺得家裏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呢?”一個女記者又大聲問道,麥克風已經快戳到曦兒的臉了。
曦兒被團團圍在中間,又急又惱。
“你們這幫狗仔!滾啊!我不想看見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們公司不歡迎你們這幫狗仔!”
曦兒跺著腳衝他們喊道。
“林小姐,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粗魯的人!請你告訴我們,你對張家的聲明有何看法?你為什麼突然中斷了跟張天瑜的戀愛關係?”一個男記者把麥克風戳到曦兒臉上大聲問道。
“我戀你老母!我跟張天瑜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過!滾!你們都給我滾!”曦兒漲紅著臉衝那幫記者叫道。
見那男記者還拿麥克風戳她的臉,她伸手一把抓住麥克風,想要奪過去摔爛。
但這男記者顯然有所防範,力氣自然比曦兒大,他把麥克風往回一拽,把曦兒也拖倒在地。
曦兒的周圍到處都是麥克風,照相機哢嚓哢嚓響成一片,爭相拍下曦兒出醜的場麵。
曦兒掙紮著從地板上爬起來,想用蠻力衝出圍攏的人群,卻被後麵一個女記者扯住了襯衫的衣袖,隻聽“刺啦”一聲,襯衫肩部的縫線似乎撕裂了!
“別走啊!林小姐……”
“林小姐,你不準備正麵回答你和張天瑜的感情問題麼?”#@$&
另一個女記者又上前又扯住曦兒的衣袖,把她扯了回去,又是“刺啦”一聲,這下那襯衫肩部完全裂開了。
裏麵的黑色胸罩的肩帶都若隱若現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如果說曦兒任性冒犯了媒體,但這幫媒體的做法似乎也太過了吧?哪有這樣做采訪的?
我很擔心曦兒,還有她身上那件黑色真絲襯衫,如果有人再扯一下,恐怕那個袖筒就要撕扯下來了。
到時候各大報紙頭條就會出現曦兒衣衫不整的照片,如果你看見報紙上有某個富二代一側肩部袒露著胸罩帶的大幅彩照,你會是什麼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我幾個箭步衝進人群,在奔跑中我已經把身上的夾克衫脫了下來。
我連撞帶擠地衝進人群,衝到曦兒麵前,把夾克衫披在她身上,拽住她的手,推開人群,衝出了記者們的包圍圈,朝廊道那頭一路狂奔。
衝進電梯,後麵的人群潮水般湧上來,一個男記者用手撐住電梯門。
我伸手把他推了出去,電梯們徐徐合上,外麵的人叫嚷著,拍打著電梯門。
我按了旭光大廈最高的一層,攙扶著曦兒走出電梯,我知道那些媒體會追上來,我們奔到天台上,把通向天台的那扇鐵門的門閂插上了。
這個時候曦兒才告訴了我實情,也就是我剛開始說的那些。
我責怪她道:“林大小姐!你任性也要分個場合吧?對那些瘋狂的媒體任性,你不是主動給他們提供新聞素材麼?”
“我就是看不慣這群狗仔!”曦兒嘴上不認輸地說。
我擺擺手道:“好好,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路過,我看你是要出醜了!”
“我要把這幫狗仔送上法庭!”曦兒氣聲說,帶那麼點委屈感。
我看著她道:“是你先動粗的好吧?你先爆的粗口!你先動手摔了人家的麥克風,你還告人家!”
記者們趕到了鐵門外麵,在外麵“哐當哐當”打門,不停地叫嚷著。
“那現在怎麼辦?”曦兒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道:“還能怎麼辦?那幫記者不會輕易離開的,我們現在隻能從這裏飛下去了。”
“什麼?你瘋了!這裏是二十五層呢!”曦兒驚愕地看著我說。
我摸著鼻子笑了一下道:“三十五層也要飛下去!”
說著我掏出手機打給杜峰,我給杜峰了交待了一番,才放下心來。
天台上的風很大,吹拂著我們的頭發和衣衫。
曦兒雙手抱臂,有些可憐地看著我說:“我冷……”
“那我們跑步吧!要不蛙跳也行!嗬嗬”我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笑了一下道。
曦兒白我一眼說:“你要死啊!”
“不想死呢,嗬嗬”我看著她道,“蛙跳最熱身了!”
“過來,”曦兒招手,“坐我邊上!”
我走過去,在她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