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夕兒從包包裏拿出錢夾,抽出一張嶄新的五十塊遞給我說:“給他們吧。陽陽。”
我伸手接過那五十塊,遞給對麵那位道:“喏!這是罰款!沒什麼事,我們得走了!再見!”
說著我低頭拎起我媽從老家帶來的一個包包,阿虎趕緊把兩外兩隻包包拎了起來
“媽,我們回家了。”我朝我呡唇一笑道。
阿虎學我的語調對我媽嬉笑道:“媽!我們回家了!”
我瞟他一眼道:“誰是你媽?別亂叫,那我媽!”
“你媽就是我媽嘛!別客氣,跟我爭啥啊?”阿虎一臉嬉笑地看著我和我媽道。
我道:“好好,叫吧!叫吧!我媽多個兒子,我多個兄弟,於我沒什麼壞處!”
“這就對了嘛!”阿虎笑道。
我們一行人走出火車站,把行禮擱到車後備箱裏,大家都上了我那輛越野車。
阿虎駕車,夕兒坐在副駕駛上,我和我媽坐在車後座,菲亞特疾馳了出去。
“媽!”我拉住我媽的手道,“我不得不說您兩句了!您說您帶這麼多東西來做什麼啊?”
“兒子!這都是老家的特產呢!”我媽握住我的手說,“你和夕兒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自然是要操辦酒席的,媽從老家帶來的這些特產都可以用上的!”
阿虎撲哧一聲笑了,回頭看著我和我媽道:“老大!看來咱媽以為城裏結婚也會像鄉下那樣要自己炒飯做菜了?嗬嗬嗬。”
“去!開你的車!”我瞪他一眼道。
“媽!你操心過頭啦!”我看著我媽笑了一下道,“濱海城什麼買不到啊?為什麼說住在城裏方便呢?因為這裏要什麼就有什麼!”
“那不一樣啊,兒子,”我媽拉住我的手說,“咱們老家有些東西,在城裏是買不到的!兒子,你說飼料機能和土雞比麼?城裏買的臘肉能跟家裏熏製的臘肉比麼?”
“媽!我和夕兒的婚禮酒席是在酒店裏辦,城裏人結婚,誰還在自己家裏操辦喜事呢!”我道。
我媽“喔”了一聲,呡呡嘴看著我說:“那就留著你們自己吃啊!這突擊土雞蛋有營養,是家裏自己養的雞生的蛋!你看看你,兒子,你比以前瘦多了,回頭媽在給你們釀製些甜酒,你每天早上必須得喝一杯甜酒衝土雞蛋!”
“媽!那我呢?”阿虎回頭嬉笑著插話道,“光我哥有的喝,那我呢?媽您老人家不能這麼偏向我哥啊?”
我伸手照駕駛座後背錘了一把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給我媽介紹阿虎道:“阿虎!我的好兄弟!別看他一臉不好惹!其實人很善良!是好小夥子!”
我媽對阿虎道:“孩子!謝謝你啊!我家陽陽在外麵對虧你們這幫好兄弟照應,他太容易相信人了,而且沒有什麼心眼,你們得多提醒提醒他!”
“這話您說對了!伯母!”阿虎回頭朝我們笑了一下道,“我們顧董是慈悲為懷,別人是恩將仇報,我們顧董是仇將恩報!”
“得得!我媽誇你兩句,你沒完沒了是吧?”我瞪他一眼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出手幫肖德龍的事兒,但那事兒他不知底細,公司上下保羅謝鵬和杜峰都不知底細。
原本氣氛輕鬆和諧,但接下來我老媽一句話把氣氛推向了凝固。
“兒子!曦兒那個丫頭呢?她怎麼沒來?”我老媽看著我問。
除了我媽,我們仨都沉默不語了,我心想我媽怎麼突然問起曦兒來了,她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及曦兒的嘛!這會讓我和夕兒多少有些尷尬。
“兒子!昨天曦兒還跟我通了電話,她說她會來火車站接我的,可怎麼沒見那丫頭人呢?”我媽看著我詫異地問。
噢!這麼回事!
我摸著鼻子看著我媽道:“曦兒昨天跟您通電話了?”
“是呀!那丫頭幾乎每個月都要給我打兩到三個電話,”我媽看著我說,“每次打電話都會跟我聊好半響!你在城裏很多事,都是曦兒丫頭告訴媽的!”
這麼回事!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我伸手攬住我媽的肩膀,笑看著她道:“媽!真有您的!還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間諜!原來我在濱海城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您老的眼睛啊!”
我這麼說有一半是為了緩和當下的氣氛。
“曦兒丫頭人呢?”我媽看著我問。
夕兒回頭朝我媽呡唇一笑說:“伯母,我妹可能是今天有點忙,所以沒能來車站接你了,不過我妹讓我一定要代她問你好,她說等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會第一時間過來看望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