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酒杯敬酒敬到琴姐那桌時,琴姐不無感慨地笑看著我道:“陽陽,想當初你剛進入麗人服飾時,還是個有點憤青的小夥子,這眨眼間,你就已經當爹了!姐恭喜你雙喜臨門!”
這一桌全是女眷,琴姐,曦兒,小雨,陳淑芬,蘇茜,還有等。
打趣我道:“大叔!現在真該叫你大叔了!”
大家都笑。
我訕訕笑道:“對於你這種九零後,我本來就是大叔,以前我老黃瓜刷綠漆裝嫩,現在老婆和孩子我都有了,也沒必要再裝嫩,裝,其實是挺辛苦的一件事情!哈哈哈!”
“好吧!大叔!那你再加加油!爭取明年再讓夕兒姐給你生個閨女!”繼續打趣我。
我哈哈一笑道:“我可舍不得再折騰我老婆!孩子不在多,有一個就行,關鍵是要好好培養!”
“陽陽說的對!”琴姐笑看著我道,“有他爹做榜樣,小勇勇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將來不是科學家,就是藝術家!”
大家又笑。
“啊,”我也打趣她,“你跟阿宇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呀!大叔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歐陽宇沒來,大概是因為我整垮了他家,他對我懷恨在心吧!
“快啦快啦!大叔!”笑,“我和阿宇的婚禮,你這種大企業家大作家要是能大駕光臨,那我們可是三生有幸蓬蓽生輝啊!”
除了我外公身體不好,沒讓他老人家來,還有我媽公事纏身,也沒到席。其它人我認識且有點交情的人都來了。隻有一個人,我想他來,但他沒有出現。
那就是管虎,我師兄。
我意識到我和管虎已經有蠻久沒聯係了,我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到後來他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了。這一年我都一直很忙,我隻知道管虎在濱海城開了一家很大的搏擊俱樂部,集健身格鬥於一體,是雨涵幫他投資的,為了感謝當初的救命之恩!
管虎那次車禍受傷後,走路有條腿走路有點瘸,雖然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所以他不能再參加格鬥賽事,現在專心再做搏擊館,培養搏擊人才。也許他也很忙吧?我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有時候我怪自己內心太敏感,如果一個朋友,尤其是我已經把他當朋友的人,突然疏遠了我,我心裏就總是放不下。
飯後,老媽帶著我和顧彤,還有曦兒等一些人上了二樓,按照我們老家那邊的習俗,準備給小孩剪手指甲和腳趾甲。因為滿月之前小孩子是不能剪掉的,所以到滿月後,小孩的指甲就有點長了,剪掉指甲可以防止小孩自己抓傷幼嫩的皮肉。
把剪下來的指甲要裝入蔥裏麵,拿到石頭下麵壓住,據說這樣做小孩子長大了會比較聰明,和“蔥”諧音!另外還要剪一簇胎發,剪下來的胎發要和貓毛狗毛用紅紙或紅布包在一起,掛在小孩睡的床邊,一直到孩子長大成人,據說這樣做是為了孩子與動物和諧相處健康平安!
此外,還要分自製的很有特色的那種糕點,讓來道賀的親朋好友帶回去。還有那極富喜慶氣氛的滿月紅雞蛋!
午飯後,來賓們陸續告辭。最後剩下的人都是我那些親戚朋友們,他們在庭院裏喝茶聊天,有的還在玩牌。
白文軒打發人來告訴我,他也準備走了,要我下樓一敘,有點事要跟我麵談。
“你去吧!老公,”夕兒呡唇一笑道,“這裏有媽呢。”
我親了下還在繈褓中的兒子,起身走出了樓上臥房。
白文軒正在庭院的幾簇毛竹前吸煙等著我,我朝他快步走了上去。
“大哥,就要走嗎?”我道。
白文軒點點頭,對我道:“還有點事要處理,下午得趕回去。來,你坐,我們坐下說。”
我們在紫竹邊上的青石墩上坐下,遞了一隻煙給他,家裏的女傭小月送來了兩杯茶。
“小月,這裏沒什麼事,你去忙吧!”我揮手讓小月離開了。
我感覺得出來,白文軒又大事要給我講!
“小弟,”白文軒用力吸了一口煙,沒動石桌上的茶,“本來這是個喜慶的日子,我不該在這樣一個日子告訴你這件事!”
我心下咯噔了一聲,意識到很可能是個很壞的消息。白文軒這麼嚴肅地找我談話,次數並不多見。
他醞釀了半響,才抬頭看著我道:“是你媽,你親媽……”
我一聽我媽,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緊看著他道:“我媽?我媽怎麼了?白大哥!我媽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