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延禧宮探望的人中,包括了她的庶姐肖韻蓉。
這天,紫月和罄蕊收拾著一眾妃嬪探望清雅後留下來的“好東西”,而清雅,她喝過藥後倚在窗邊,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罄蕊,你看這隻釵子,也不知道是從那個疙瘩裏翻找出的舊東西,就拿來送我家主子了。”紫月搬來從庫房搬來一個有一人多高的木箱子,從淩亂的桌麵上隨手拿起一根銀釵,頗為嫌棄。
罄蕊無奈搖頭,沒有搭理紫月,她拿起一匹繡著鬆鶴的彩鍛,嘴裏輕聲嘀咕了一句,繼而小心把它裝在了箱子裏,她旁邊還放了一個賬本,她每每放一件東西進去,就認真的記上一筆。
清雅見著紫月和罄蕊忙個不停的樣子,笑眯眯的抱著胳臂,“幸虧我有你們兩個能幹的丫鬟,不然平時可得累慘咯!”
紫月聽了這話,撇撇嘴,飛快看了一眼閑適的主子,“您啊,就會打趣我們。”她話音未落,又接著從罄蕊手上拿過一把玉如意,輕輕放入了箱子中。
“說起來,自打主子中毒後,咱們延禧宮來做客的妃嬪們可真多,也不知道她們都安的什麼心思,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想來這裏截胡皇上的吧。”
“紫月,你可別瞎說,被旁人聽去了還以為是我們主子教唆的你呢!”
“罄蕊,我這麼靠譜怎麼會是瞎說,安啦,我也就隻在你和主子麵前提兩句而已,諾,你看——”聽到罄蕊開口反駁她,紫月不以為然,她隨手指著桌上的一件東西道:“罄蕊呀,你看,這也怨不得我說,她們那些人送東西也太沒誠意了吧!這些哪裏比得上我們主子平日裏用的半分?”
順著紫月的手指,罄蕊隨意看了眼,輕輕一笑,“畢竟皇上寵著咱們主子,有什麼好東西都趕著往延禧宮送來,其他人比不上也是難免的。”
紫月恍然,“這倒也是,那難怪比不上咱家主子的了。”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將這一桌的淩亂清理了幹淨,箱子又重新被搬到了庫房,等這些事情都做完,紫月舒了口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歎:“總是是整理得差不多了,這幾日竟是和過年時差不多忙了,不過這陣子應該不會有妃嬪來拜訪了吧!她們若真想知道主子中毒的真相,有膽子就去問皇上呀,天天來纏著主子,煩人的緊!”
清雅走到她跟前,“我的好紫月,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主子給你捏捏肩?”
她笑的一臉溫柔,和藹可親,紫月卻是渾身哆嗦了一下,“主子,我不累!我精力旺盛著呢!我就是心疼您,真的!”
清雅點了點她額頭,倒是沒有再拿話揶揄她,這時,罄蕊從門口急匆匆走了過來,“主子,好像又有人朝著咱們延禧宮過來了,奴婢仔細看了眼 ,好像是嫻雅宮的蕭韻蓉。”
罄蕊說完,蕭清雅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塊,她怎麼來了?她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裏嗎?
紫月聽到這消息也很憤怒,她把手上的帕子扔在一旁,衝著罄蕊嚷嚷:“她臉皮怎麼這麼厚?害了我家主子還不夠,還找上門來瞧熱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