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蕭清雅若是有空,總會時不時來翠景樓坐坐,向董軒討教琴藝。
這日,向皇後請安回來,清雅腦海裏一直盤旋著董軒教她的指法,心下閃現過種種靈感。
“紫月,你去幫我把琴取來。”一回到延禧宮,蕭清雅就急促喊道。
“自打主子跟著董琴師學琴後,奴婢看主子每日都離不開琴了呢!”
紫月笑著打趣她。
清雅微微一笑,也不做聲,任由紫月戲謔打量她。
沒過多時,紫月就從庫房抱了琴出來,她笑道:“依我看,主子這幾日琴彈得越來越好了。”
清雅用鬆香擦了擦琴弦,看了一眼好奇盯著她的紫月,“你這嘴裏總是蹦不出實話,哪次我練琴你不說好的?你家主子若是以後再人前丟了臉,定是你這丫鬟的錯,讓我盲目自信。”
紫月拿著帕子發出銀鈴般笑聲,也不再鬧清雅,她手頭上的活幹完了,於是就坐在清雅一旁的椅子上,靜靜聽清雅彈琴。
蕭清雅眼下再練習一首新曲子。
這幾日下來,紫月明顯的感知清雅手中的音樂由生澀跨向嫻熟,如今聽來,竟是有幾分情感夾雜在裏邊,動人心弦。
至於這曲裏包含的情意,紫月聽不出來真正含義,但是她隻知道很好聽就是了。
輕攏慢撚抹複挑,美人彈琴,縹緲得如同一幅畫,似乎並不真實。
一曲落畢,蕭清雅把那雙玉手擱置在弦上,滿意笑了。
她練習這首曲子有好幾日了,從原來的生澀不成曲調,到如今勉強能入耳,也算是花了她一番功夫,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她滿意的效果。
“主子,你說皇上要是知道了你背著他新學了曲子獻給他,皇上是不是會特別感動。”
清雅胡思亂想的時候,紫月湊到了她身邊。
“錚——”
蕭清雅臉上飛快掠過一抹紅霞,她手慌亂的從琴上拿下,問紫月:“亂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為恭閱學的。”
紫月也不說話,笑眯眯的注視著清雅,直讓她惱羞成怒。
眼見再不開口,她家主子都想打她了,紫月笑著退後幾步,”主子你別氣,我說便是。”
“您這幾日成天心思全花在了琴上,就連去給皇後娘娘請安,腦子裏都在想著彈琴的事,這可不像您平時的風格。”
清雅微微一愣,瞬間啞然,的確,從前她在家中時,琴對於她來說隻是閑暇時的樂趣,她雖喜歡彈琴,卻也不會像眼下這般所有心思都費在上麵。
“而且奴婢瞧著呀,主子的琴聲裏蘊含著一種奴婢說不出的情感,能讓主子費心的人,也就隻有皇上了吧。”
紫月掰著指頭和清雅分析著,蕭清雅無奈搖頭,她這份心思果然瞞不住,不過紫月是她身邊最親近之人,她知道這些也沒事。
“那皇上來了你可要幫我瞞著,可千萬別說漏了嘴!”
清雅輕聲叮囑著紫月,紫月向來做事大大咧咧,她還真擔心一不小心紫月就把她的秘密給泄露了出去。
“你要紫月瞞著朕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