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雅在進了海如玲的寢宮之後便有人去向海如玲通報,彼時海如玲正坐在窗邊上,皺眉沉思著,也不知是想些什麼。
聽聞蕭清雅過來,海如玲麵上先是一喜,緊接著便是一陣落寞,那原本想要外出迎蕭清雅的心也消了去。
蕭清雅進來的時候便見海如玲坐在窗戶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哀傷。
“如玲姐。”蕭清雅開口喚道,麵上揚起一絲喜色。
“妹妹怎的過來了?”海如玲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勉強。
蕭清雅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她總感覺,海如玲有些怪怪的,好似是有心事一般。
“前些日子忙,未能來看姐姐,如今閑了,自是想著來這清雅宮走走瞧瞧。”蕭清雅說著,目光在這寢宮裏打量了一番。
這屋裏的布置和她的寢宮差不多,卻是少了一些人氣兒,頗有些荒涼的味道。
蕭清雅知道,海如玲如今還不習慣後宮裏的生活。這後宮本就是吃人的妖怪,海如玲生性又有些怯弱,再加上在這宮裏沒有什麼名目,更是限製了她的行為。
蕭清雅歎了一口氣,看著海如玲,“姐姐莫要整日待在宮裏,多出去瞧一瞧,同其他的嬪妾交往一番,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卻還是要說一說。這後宮裏的人哪個不是巴巴的往恭閱身邊湊?就像是延禧宮的胡美人,也是用盡了手段才稍稍拴住了恭閱一絲。
而據蕭清雅所知,她這個朋友見了恭閱怕不是要繞著走。可是她們這餘下的一生都要交付於這個男人,害怕又怎麼能行?
海如玲抬頭,看著蕭清雅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不由得幹笑一聲,“理兒我都知道,卻是不願意走動。”
“如玲姐……”
“好了,妹妹莫要再說了。”蕭清雅還未剛剛開口就被海如玲打斷。
她歎了一口氣,自是知道海如玲不願再提起這些事,如此一來,蕭清雅便也不再多勸,轉移了話題。
隻是不管蕭清雅說什麼,海如玲都是一副懨懨的樣子,這便讓蕭清雅不由得有些擔憂。
“如玲姐,我見你氣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蕭清雅眉頭微蹙,一臉關切的問到。
近些日子蕭清雅雖沒有好好的和海如玲說過話,卻也知道往日裏她是個什麼樣子,像今日這般的情況著實是少見的。
海如玲看了蕭清雅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蕭清雅歎了一口氣,隻說“好吧”,心裏卻是留了一個心思。
海如玲的為人她是知道的,打小便沒有什麼心機,要讓她說謊,怕是比登天還難。如此一來,剛剛海如玲搖頭,便證明不是她沒事,而且有事不願意講。
蕭清雅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海如玲連自己也不願意說。
蕭清雅對海如玲這個朋友可以說很重視,在宮外的時候兩個人就認識很久了,這其中麼包括袁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