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閱皺了皺眉,似是在思考羅映秀方才說的話的真假。
羅映秀見恭閱還在猶豫,當即又道,“如果皇上不信的話,可以去找蕭清雅當麵對正。”
既然恭閱還沒有下定決心,那麼自己就幫他一把吧。反正在羅映秀的眼裏,今日蕭清雅必定是要給自己的說法的。
淑妃自然是知道恭閱在顧慮什麼,他那麼寵愛蕭清雅,這個壞人自然是不好由他來做。既然自己剛剛都推波助瀾了好幾波了,也不差這一次。
這般想著,淑妃又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態,在羅映秀與那手帕之間來回的看了幾眼,最後開口說到,“皇上,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把寧美人起來,將兩個人的說辭對上一對,如此才好有個公正。”
恭閱點點頭,算是允了。
今日陽光很好,難得恭閱也沒有來找蕭清雅,她命人將琴放在院子裏,撫琴度日,日子過得好生悠哉。
隻是突然有宮人過來,告訴蕭清雅,皇上請她去太醫院一趟。
那宮人剛到院子裏時紫月便注意到了,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務,來到蕭清雅身邊。
來報信兒的宮人臉色沉著,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蕭清雅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紫月自然也看到了那宮人臉色的不正常,心裏不由得擔憂起來,“美人,要不要紫月跟你去?”
蕭清雅搖搖頭,“隻是過去一趟,沒什麼事的,你放心好了。”
蕭清雅覺得,既然是皇上來叫,那麼不管是有什麼事發生,自己好像都不應該帶太多的人。她本想著帶著罄蕊過去,隻是罄蕊恰好有事,不在這裏。
而紫月,性子有些太躁,還沒有完全的適應宮裏的這種生活,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指不定會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呢。
這般想著,蕭清雅便決定自己去。在安撫好了紫月之後,匆匆的跟著報信兒的宮人去了太醫院。
一到太醫院,蕭清雅就察覺到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兒。整個屋子裏的人麵色都顯得有些凝重,這其中要以恭閱最為明顯。
蕭清雅還注意到,淑妃和羅映秀也在。今天恭閱去見淑妃,這件事蕭清雅是知道的,所以淑妃的存在她倒不覺得有什麼。
倒是這個羅映秀,平日裏和恭閱好像並沒有過什麼焦急,前些日子又生了病,落了一臉的疤痕,就更加不會和恭閱有什麼交集。
更何況,她那滿是怨毒且不加掩飾的目光,讓蕭清雅不得不留意到她。
這樣想著,蕭清雅便覺得有些奇怪。而且自己來了以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神色各異,這讓她感覺有種更加說不出來的奇怪,而且隱隱有些不安。
雖然這樣想著,卻沒有表現出來,蕭清雅還是一臉平靜的給恭閱和淑妃施了禮。
一時間,太醫院又變得落針可聞,一片寂靜。
羅映秀站出來,目光直直的盯著蕭清雅,“蕭清雅,我問你,那一天我在禦花園遇見你,你是不是拿手帕給我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