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雅自那一日回來之後就病倒了,那日裏,陌生男人殺死宮女的狠辣手段,著實是驚到了她。
她的心裏充斥著深深的恐懼,但是誰也不敢說。蕭清雅知道,那日裏的事情非比尋常,否則那個陌生男人也不會就那麼將宮女給處置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蕭清雅更是不敢將那件事告訴別人,害怕因此再招來什麼殺身之禍。
就算之前蕭清雅對那個被關押著的前朝男人充滿了好奇,可經過那件事以後,她也是不敢再去了。
可是蕭清雅並沒有就這麼忘記那件事,那個宮女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時常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日,蕭清雅剛喝完今天的湯藥,她看著在一旁收拾的罄蕊,突然發問,“這幾日宮裏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聞言,罄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笑著望著蕭清雅,“這幾日宮裏倒是清閑的很,主子便安心養病吧。”
蕭清雅病的這幾日,很少外出,可是罄蕊知道,她對著宮裏的事情可是操心的緊呢。這幾日裏,類似於這樣的話題蕭清雅問了許多次。
罄蕊知道,她家主子是擔心後宮裏與之交好的幾位妃子,可是最近,確實是沒有什麼事情。後宮裏那些人,就好像不約而同的消停了起來。
蕭清雅皺了皺眉,依舊是不想放棄,好像生怕罄蕊騙她一樣。
“那如今宮裏那些個宮女太監也是沒聽說出什麼事?”蕭清雅問到,許是擔心罄蕊亂想,頓了頓,她又說,“這些在宮裏呆久了的人,有的是手段,對後宮裏這些宮人更是毫不手軟,我擔心······”
“主子就莫要擔心了,後宮裏一切平靜。再說,罄蕊在那裏給主子看著呢,有什麼事情必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主子莫不是不相信罄蕊了?”
蕭清雅還沒有說完,就被罄蕊打斷了去。她覺得自己的主子真的是太多疑了,不過是短短的幾日而已,就這麼擔心外邊的情況,連傷病都不好好養著。
她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年齡雖小,心智卻是比常人成熟,身上也肩負了太多的東西。這宮裏雖然有她的血肉至親,可是這個至親,卻是在想著法子要加害自家主子。
想到這裏,罄蕊不由得歎了口氣,安慰到,“主子且安心養病,一切有奴婢看著,且放心好了。”
蕭清雅看著一臉鄭重之色的罄蕊,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再拉著她問。
她知道,罄蕊不會瞞著自己的,所以這後宮裏,應當是沒有出現什麼不應該的事情,比如有宮女莫名的失蹤。
可是那日裏那個宮女被殘忍殺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蕭清雅不相信,這件事會這麼憑空的了了。這樣的話,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男人在後宮裏,也是有著一定的手段的。
蕭清雅感覺深深的震驚,與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恐懼。
隻是讓蕭清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恭閱竟來看她了。她還病著,躺在床上,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恭閱看了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