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雅的神經忽然變得緊繃起來,她的眼中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光芒,轉瞬即逝。
蕭清雅看著恭閱,麵色平靜,心中卻是如海浪般翻湧著,因著恭閱方才說的話。
在蕭清雅這裏,原本是沒有打算問一些關於玉琪的事情的,怕恭閱會起疑心。可是如今,恭閱竟如此自如的提起玉琪,而且還是這樣的事情。
端嬪和玉琪有染的事情,還是因為那次無意間的撞見蕭清雅才發現的。她原本以為,這件事是秘密,可是如今想來,恭閱是早就知道了。
那他知不知道,現在端嬪和玉琪還一直有著聯係?蕭清雅不敢去想。
她隻能強忍著心中的疑問不解,佯裝鎮定。對於恭閱說的這些事,不聞不問,隻是充當一個聆聽者的角色。
恭閱的眼鏡不經意的掃過蕭清雅的麵頰,可是那臉上,依舊滿是醉意,就連眼睛都似是要睜不開一樣。
可即便如此,恭閱也依舊是在滔滔不絕的講著,那前塵的往事。
“那個時候,宮裏人都在傳端嬪和玉琪有染,可是玉琪也僅僅是一親王而已,同先帝比起來,還是弱了許多。更何況,這個妃子,乃是先帝寵愛的妃子。”
“玉琪喜歡端嬪,可到底拗不過皇權,甚至是,為此生出了謀反的心。”恭閱的麵色變得有些許陰冷起來,他一臉嚴肅的說著,就連那醉意也是削減了幾分。
好像這些做皇上的人,對自己的權勢都是看中的很,哪裏會希望,這皇位被別人搶了去。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加之如今的恭閱,也是麵臨著這樣的一個危險,所以他不得不變得嚴肅。
端嬪和玉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很清楚端嬪對玉琪的感情。可是同時,他也是知道,自己對端嬪到底是存著何等感情的。
前有先帝將玉琪軟禁,把端嬪留在自己的身邊,那他何嚐不能效仿?原以為玉琪一個目盲之人,又被軟禁在宮中,到底是翻不起多大的風浪的。
可是如今的局勢告訴恭閱,他錯了。所以他便想著去做一些事情,來穩固一下自己的勢力。
而蕭清雅,如今還沉浸式在方才的震驚中,未曾回過神來。她全然沒有意識到此事有什麼不妥,隻當是,恭閱出於醉意,向自己吐露一些未曾向別人說過的心聲。
“這件事非同小可,身為皇帝,也不可能讓這件事發生,於是便將玉琪治了罪。但是這件事,於外,還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恭閱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大了去。畢竟他與玉琪,還有著多年的手足之情,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將這樣棄之不顧。”
“所以我父皇將他軟禁在了皇宮的某個地方,並下令說,沒有召請,便永世不得出去。”
說著,恭閱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仿佛是在感慨著玉琪的遭遇。
不得不說,玉琪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竟然敢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和當今聖上作對。
說不準,他一開始在意的,就不是那個女人,而且他們手上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