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袁芊素生產的那日,恭閱更是親自到袁芊素的寢宮外等候著。他的麵上,帶著焦急的期待。
得到消息的眾妃嬪,心裏皆是吃驚,同時也明白了,袁芊素在恭閱的心裏,是占著一些位置的。一些想要對袁芊素動手的妃子,心裏也是不住的掂量著,這其中的利弊關係。
當蕭清雅聽罄蕊說起,恭閱竟然親自到袁芊素的寢宮,等待袁芊素生出孩子時,心裏也是不由得微微訝異。
她沒有想到,袁芊素在恭閱的心裏,竟是占了這般的位置。她不由得想起來,那個已經死去的那才人。
那個可憐的那才人,在生孩子時,恭閱也是沒有過去看過。直到那才人的孩子生出來,恭閱也是沒有露過一次麵。
而如今,同樣是才人生產,可是這差距,卻是如此之大。一個從一開始便是焦急的等候著,另一個,則是到最後都沒能看到恭閱一麵。
後來那才人也想通過這個孩子拉進自己的關係。可她生的到底是個女孩兒,自己也是為恭閱不喜的,所以到最後,也是沒能夠將恭閱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蕭清雅心裏不由得有些同情那才人,可是在這後宮裏,這樣的事情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而在袁芊素那裏,則又是另一副景象的。恭閱正焦急的站在外廳裏來回踱步著,看著那一個個的丫鬟婆子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又是跑進去,他的心也是不由得揪了起來。
一方麵,恭閱期待著袁芊素肚子裏的孩子,一方麵,恭閱又是擔心著袁芊素的身子。
雖說他大大小小的孩子也是有許多個,可是如這般讓他心焦的卻是少之又少。
“快去燒熱水,多端些熱水進來。”
“去拿幹淨的濕布進來。”
“……”接生婆的聲音從裏間裏傳來,而伴隨著這些嘈雜聲音的,是袁芊素吃痛的呼聲。
真的是太痛了,像是要將她生生的撕裂了一般,這種痛,袁芊素再不想經曆第二次。
袁芊素的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單,手上青筋爆出。她的腿張開著,身上搭著片搭巾。自接生的婆婆手中,遞出一盆盆血水來。
“嗯…嗯……嗯……啊……啊…”撕心裂肺的聲音自袁芊素的口中傳出,聽得外邊的恭閱一陣揪心,麵色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用力,娘娘,用力。”接生的婆婆在一旁引導著說著,心裏也是有些緊張。
她雖接生過許多的人,妃子也是不少,可今日不一樣,當今聖上還在外邊守著呢。可偏偏,這袁才人生產表現出一副艱難的樣子。
都過去了這麼久,他們頭還沒有完全出來。而袁芊素在那裏躺著,幾乎是將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身下的被單在她的手中,突然發出一聲清晰的撕裂聲。
手下沒了支撐,袁芊素便立馬放開了手,尋了一個舒適的地方抓著。袁芊素的嘴中咬著一塊布,可這仍舊不能減輕她的頭痛。
隻聽得一聲驚喜的叫聲,接生婆子道,“頭出來了,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