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昏迷剛醒也沒多大勁道,加上枕頭也不具多大殺傷力,蕭清雅一個閃身便輕巧的躲了過去,權當蘇璨是瘋狗亂咬人。本想出言諷刺,辯駁兩句,轉念一想,人言可畏,此時逞一時口舌之快,落別人眼裏嘴裏又會傳成什麼樣子。隨即,便瞪著無辜懵懂的雙眼,像不知做錯何事惹大人不快的孩童一般,天真無措的看了蘇璨一眼,又似尋求庇護一般躲入蘇徽安身後。
蘇徽安看著無辜受牽連的蕭清雅,愧疚而又覺得臉麵全失。轉而目眥欲裂,看著眼前陌生而熟悉的麵孔,這還是他的女兒蘇璨嗎?
蘇璨被蕭清雅的舉動刺激的更是毫無理智“就是你這狐媚樣子亂勾引男人!!!你這個下賤的狐狸精!你……”蘇徽安頓時痛心疾首大步上前,手起掌落。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蕭清雅震驚,卻又覺得理解,若是再繼續任蘇璨瘋言瘋語下去,蘇府指不定明日會被傳成什麼樣。而蘇璨被這一巴掌呼的呆若木雞,蘇母更是被嚇到一跳,驚呼“老爺!!!你怎能為一個外人打璨兒呢!”
蘇徽安覺得自己手掌發麻,這一巴掌許是真的重了些,望著女兒臉上泛起的紅腫,他卻覺得自己的臉更痛。環視了一周,蘇徽安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躺在床上的便是自己。蕭清雅是外人,可她不是一般的外人啊,蘇徽安自是又痛心又鬱結的對自己夫人說道“你一介婦人,知曉什麼!”打了自己女兒的那隻手無力的握了握拳,想如同璨兒幼時那般抬手摸一摸女兒的頭,卻看著蘇璨看向自己陌生疏離而帶有防禦的目光,終究出口隻是“你若是毫無悔改之意,便永遠留在閨中吧!”
蕭清雅,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清雅,叔叔對不住你,讓你見笑了。”本來看著這場鬧劇隻想置身事外的蕭清雅被火力波及,蕭清雅雖對蘇璨毫無同情之心,但看著蘇徽安疲憊的神態,便按下了心中的不快,對著蘇徽安服身施了一禮“蘇小姐,醒來了,那我也告退了。”說完便不顧蘇璨陰狠的目光退了出來。
接下來連著幾日,蕭清雅無論在醫館或是府上都能聽見人們偷偷議論,原本溫婉知書達理的知府小姐再被拋棄後完全變了一個人,故事版本多種多樣,終歸隻是為了滿足無聊人們的窺探欲。
連著幾日給蘇璨送飯進去的丫頭都被砸了碗,打了出來。又過了幾日,蘇璨雖吃飯了,不吵不鬧了,但卻是太過安靜,整個人如同被人下了蠱,行屍走肉一般。蘇母見此又是偷偷抹淚,像蘇徽安求情,卻通通被擋了回來。隻有蘇璨知道自己平靜下來的理由,念雅枝,你不過是仰仗我家的寄生蟲而已!一切才剛剛開始,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與恥,日後我一定百倍千倍的慢慢還你。
幾天後,當得知恭裘要離開揚州的事情一下子讓蕭清雅的世界亮起來了,這無疑是這些天讓蕭清雅最開心的事情了,雖然蘇璨的事情讓自己有些不愉快,但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能夠過去了也是能夠好好的喘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