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正廳的路上,蕭子貴忍不住問蕭正威,“父親,王爺此次前來莫不是……”
蕭子貴話到一半,便被蕭正威的一記刀眼給擋了回去,沉聲說道,“不管他來意欲為何?你隻需記住,蕭家小女兒蕭清雅已死,蕭家上下皆是痛心與難舍。”
蕭子貴看向自己父親,點了點頭,說道,“孩兒明白。”
來到正廳,卻見恭裘已是到了。
蕭正威帶著蕭子貴忙上前行禮,“王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蕭子貴也跟著自己的父親身後說,“請王爺恕罪。”
隻見恭裘一襲白衣立於上首,大手一揮,笑著說道“何罪之有?”
“謝王爺!”
“謝王爺!”
“不知王爺今日找下官所為何事?”蕭正威公事公辦的拱手問出此話。
蕭子貴立在一旁那眼色偷偷觀察著恭裘的神情。
卻見恭裘禮貌性的一笑,神色無異的說道,“我今天前來是要告知蕭大人,關於揚州貪官收押處置和審問的事,今後還要勞煩蕭大人負責了。”
蕭正威和蕭子貴在聽到恭裘說到揚州二字的時候,心裏皆是一緊,麵上卻神色自若。聽完恭裘說完來意,才是稍稍放鬆了一些,卻怕恭裘出其不意,也都長了個心眼。
蕭正威領道,“承蒙王爺信任,蕭某自當盡力而為。”
恭裘似乎很滿意的笑了,對蕭正威告辭,“既然告知了蕭大人,那本王就不再叨擾了。”
說完,恭裘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恭裘逐漸走遠,蕭正威和蕭子貴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蕭正威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轉而看向恭裘離開的方向,想著恭裘這一遭隻是公事公辦的樣子,連試探都沒有,細思一番後,對蕭子貴低聲說道,“你說王爺起疑心了嗎?”
蕭子貴搖搖頭,想著恭裘的為人,搖了搖頭,“不好說,雖然王爺此番前來,隻是雖父親交接了揚州貪官之時,對於清雅是否在揚州,連試探之意都不曾表露,但也不保這是他怕打草驚蛇。”
蕭正威認可的點點頭,說道,“王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你妹妹那裏目前尚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還是得提防王爺突然做出什麼舉措。”
蕭正威轉過身,一臉正色的對蕭子貴說,“我們還是必須趁王爺重新回揚州之前,想好清雅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蕭子貴點點頭。
突然蕭子貴想到母親那還不知蕭清雅是假死。蕭母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香消玉殞了,傷心欲絕,最近更是茶飯不思的,蕭子貴便向著自己父親開口道,“母親那……”
蕭正威也是麵露為難之色,但堅決的說道,“此事,她現在還不知道為好。”
輕輕拍了拍蕭子貴的肩,蕭正威繼續說道,“你若是有時間,便多去陪陪你母親吧。”
蕭子貴應道,便轉身去了自己母親的住所。
蕭母其實並非蕭子貴親身母親,蕭母是蕭正威的正妻,而蕭子貴隻是庶出。但蕭子貴從小到大,蕭母待他與自己的親生的兒子無異,從未故意刁難苛責過。故而,蕭子貴與蕭母的感情也是極為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