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的時候,當恭閱再次提及南潯賑災之事時,蕭正威便主動請纓,“皇上,臣願意前去。”
“蕭大人?”恭閱看著出列的蕭正威,心下便開始思量蕭正威是否為此次最合適的人選。畢竟賑災之事,也不是兒戲,要防賑災的款項被私吞,恭閱也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蕭正威見恭閱似乎有些遲疑,便說道,“是皇上。臣曾經南遊經過此地,帶過一陣,對此地也是頗為熟悉,所以這才鬥膽向皇上請命,前去賑災。”
“哦?”恭閱看向蕭正威,“這中間還有這等故事。”
“回皇上,確實又此事。”蕭子貴見恭閱不鬆口,為了讓恭閱放下心來,便開口替自己的父親解釋道,“臣兒時,便時常聽聞家父講過在南潯呆的那段趣事,說那兒,每逢八九十月,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桂花的甜味兒。”
恭閱見蕭子貴似乎有些向往的說道,突然開懷的笑了,舒心的說道,“若是此般,以蕭大人的資曆與品德,此事交給蕭大人便是最好不過的。”
蕭正威和蕭子貴見恭閱點頭答應了,心裏都鬆了一口氣,齊齊的向恭閱謝道,“微臣謝過皇上。”
“不用,此時還要多有勞蕭大人才是。”恭閱看著蕭家父子倆,心裏其實是有些感觸的。著朝廷之上,對自己忠心,主動替自己分憂的,這蕭家父子倆,可謂是排的上前列。
想到關於蕭清雅的事,就算這父子倆明知道蕭清雅是被冤枉陷害的,明知道自己其實對這件事是抱有一絲歉意的,也並沒有因此對自己而產生嫌隙,或者是跋扈。
反而更加的謙遜,也是盡忠職守的。至於是不是虛情假意,表麵做戲,恭閱覺得自己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這蕭家父子二人,性情稟直,萬不是那兩麵三刀之人。
想到這,前去南潯賑災之路也多有艱險,舟車勞頓的,恭閱看了看蕭正威,頓時體貼的說道,“這一路恐怕多有艱險困苦,還望蕭大人小心為好。”
蕭正威看著恭閱此時柔和的臉,心裏頓時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是反應迅速的說道,“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微臣的福氣。”
下朝後,蕭子貴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父親年歲已達,皇上有句話說的沒錯,著押送賑災的款項物資之事,不是小事,若是路上發生什麼,這責任甚大。
而且,若是遇上賊人,鋌而走險什麼的,自己的父親若是發生什麼也是不堪設想。
“父親。”蕭子貴來到書房,發現蕭正威正坐在書桌前麵愁眉緊鎖,心裏擔憂之情愈是更甚,“父親可是在煩惱著賑災之事。”
蕭正威也沒有想過隱瞞蕭子貴怎麼,也是點了點頭。
蕭子貴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父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道,“父親,要不然我替您去吧,這一路上多是顛簸曲折的,我著實怕您吃不消。”
隻見自己的父親不容置疑的說道,“不行,你留在家裏。”
看著自己父親兩鬢若隱若現的白發,蕭子貴是在是不忍心的說道,“可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