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我替您把把脈。”蕭清雅看了一旁的老婦人一眼,又轉頭看向床上的安老夫人輕聲說道。
那婦人收到蕭清雅的眼神,連忙服在安老夫人的耳旁說到,“老夫人,瞿少爺走了,您就讓這位念姑娘替您瞧一瞧吧。”
那安老夫人在床上抬眸看了蕭清雅一眼,將頭轉向了裏側。
蕭清雅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若是這老夫人繼續抵觸,她是不會像自己師父一樣生生的受著的。
這老夫人明知道事情的原委,明知道老醫師才是生生付出的那一個,如今卻將自己所有的怨氣發泄在老醫師一個人的身上,明顯是為了尋找一個仇恨的目標來借以去讓自己能夠有一個理由去說服自己,自己的女兒沒有錯。
蕭清雅見安老夫人沒有反對,便上前替安老夫人診脈。
診完脈後,蕭清雅抬頭疑惑的看了安老夫人一眼,一旁的老婦人見狀連忙擔憂的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聞言,安老夫人罕見的回頭看著蕭清雅。
蕭清雅搖頭,說道,“這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能不能根治得看安老夫人自己的意願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老婦人疑惑的看著蕭清雅。
蕭清雅深深的看了安老夫人一眼,“老夫人這是心病,心氣鬱結所致。若是老夫人能夠解開心結,就算是不用藥,沒有大夫,無需多久也自會痊愈。”
安老夫人聞言,卻是陰沉的看向蕭清雅,冷笑一聲,“心結?我的心結怕是打不開了!”
“老夫人!”一旁的婦人不甚讚同的叫到。
安老夫人不作聲,隻是又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側。
“罷了……”蕭清雅見安老夫人是積鬱已深,一時半會兒這心結自己也是解不開,便開口說道,“我替安老夫人開幾副方子,先是調養一番吧。”
婦人衝著蕭清雅感激的說到,“那就有勞念姑娘了。”
蕭清雅搖搖頭,隻是將自己寫好的方子遞了過去便轉身離開。
回道宅子,蕭清雅見小藥童坐在大廳裏麵愁眉滿麵,蕭清雅一皺眉,便問道“師父呢?”
小藥童見蕭清雅回來了,激動的從椅子上彈力起來,“枝雅姐姐,你是終於回來了!師父他在後院!他……他……”
見小藥童吞吞吐吐的樣子,蕭清雅一時失了耐心,“師父他怎麼了?”
“師父回來時就臉色不好,一回來便再後院喝起酒來……師父可不是那種會平白無故大白天飲酒的人,而且整個人頹廢的很……”小藥童竟是急得要哭出來,“枝雅姐姐,師父在外麵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蕭清雅頓時也擔憂起來,隻是淡淡回到,“這是師父的家鄉。”
便快步走到後院。
剛進後院,蕭清雅就見到老醫師竟是在後院的涼亭那一口又一口的胡亂灌著自己的酒。
蕭清雅快步上前,一把從老醫師手中奪過酒壺,不悅得說到,“師父!您別喝了!!!”
老醫師已是喝的微醺,迷迷糊糊的抬眼看見蕭清雅站在自己麵前,“嗝,”打了一個酒嗝後,又是搖頭晃腦的說道,“清……清雅啊,你回來了,老夫人……老夫人……怎……怎麼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