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又歎氣了,當心將好運給歎走!”玉黎一邊將香爐裏麵的灰撥了撥,一邊對著蕭清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蕭清雅無聊的搖了搖頭,又是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坐姿,看著此刻正在認真撥弄香爐子的玉黎說道,“你看,這窗外的梧桐樹,我是眼瞅著它的葉子從黃綠色到黃色,到如今快禿了的樣子。”
“那又怎樣?”玉黎將香爐子擺放好,漫不經心的說道。
“唉!”蕭清雅又是重重歎了口氣,腦袋耷拉了下來,“那又怎樣,那說明我若是再被父親禁足在這府中,再待下去,等到這梧桐的葉子都掉光了,我就連最後靠數葉子打發時間的樂趣都沒有了。”
“噗嗤……”玉黎掩嘴笑了,她笑眼彎彎的看著此時正一臉唉聲歎氣的蕭清雅,說道,“小姐,哪有這麼慘啊,至少玉明和我可以陪小姐說說話,解解悶啊。”
蕭清雅從凳子上戰來起來,活動著自己的精骨,點頭,很是敷衍的說道,“是啊,還有你和玉明可以陪我說說話。”
“要不,小姐,我待會去殷繡娘那拿針線過來,我們刺繡玩吧。”玉黎突然眼睛亮亮的看著蕭清雅。
“額……還是不要去麻煩殷繡娘了。”蕭清雅縮了縮脖子說道。
刺繡?饒了她吧!比起拿繡針,她更寧願拿銀針。
不是說刺繡不好或是怎樣,而是比起去與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死磕,人不應該更識時務為俊傑的去選擇自己更擅長和感興趣的東西嗎。
正當玉黎為難的時候,隻見玉明手中拿著一把七弦琴走了進來。
頓時,蕭清雅眼睛就亮了,直直的撲了過去,愛不釋手的將那七弦琴抱了起來。
隻見那琴造型優美,混身泛著幽亮的光澤,琴頭之處隱現梅花斷。
“這琴你是哪弄來的?”蕭清雅玉指輕輕撫上梅花斷之處,眼中滿是驚喜的看著玉明問道。
琴身的斷文實為琴的價值所現,有斷文的琴,琴音透澈,外觀美觀,所以更為名貴。
也難怪蕭清雅看見那琴之初便眼睛一亮,心中一喜。她也是愛琴之人啊。
玉明淺淺一笑,“夫人差人送來的。”
蕭清雅迫不及待的將琴置於桌上,寬頭超右,窄頭朝左,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一曲《長清》便幽幽的從蕭清雅指腹之中傳出。
一時間,玉明和玉黎兩人皆是如癡如醉,呆呆的愣在了原處,她們兩個皆是俗人,不懂這琴韻,隻覺得著曲子從自己家小姐之中奏出,便讓她們一時忘了其它,所思所想,皆跟著蕭清雅的琴音所走。
一曲罷,蕭清雅意猶未盡的扶著琴弦,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而玉明和玉黎也是隻是呆呆的望著此時在二人眼中已是化作淩波仙子的蕭清雅訥訥不出聲。
“謝謝。”蕭清雅抬頭,衝著玉明淺淺一笑,玉明頓時有些失神。
知道玉黎瞪大雙眼湊到蕭清雅麵前,驚歎的叫到,“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玉明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