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詩鵠雖然害羞並偷偷的看了看蕭清雅,但到底是並沒有很刻意地去抑製自己的目光,便是因此蕭清雅很快就隱約的察覺了出來,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老醫師隨著自己妹妹的視線也是微微側頭掃了一眼蕭清雅,就是動了動身子將自己妹妹的視線擋開。
“詩鴻。”
瞿老先生的聲音響起來,瞿詩鴻這才收回自己驚訝的目光,以及放棄想要越過瞿老醫師向外一探跟在自己哥哥身後那個女子長相的好奇心。
“什麼事,兄長?”
瞿老醫師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強打起精神的模樣,心中就是更加的心疼,都說長兄如父,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在宮外這麼長時間竟是不知自己的妹妹在宮中竟憔悴成了這幅模樣。
“你坐下吧,兄長替你把把脈。”
瞿老醫師有些自責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指了指麵前的桌椅就是說道。
瞿詩鴻愣了愣,就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隨後又是笑著說道,“兄長,您不用擔心我,我這身子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清楚的……”
“……”
老醫師不說話,身子也沒有動,蕭清雅驚訝的發現,自己竟是第一次在自己師父的臉上看到隱忍的怒意與關心以及自責的糾結表情。
又是看向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瞿詩鴻,隻見瞿詩鴻見自己的兄長這幅模樣,來臉上也是出現了害怕的神情。
但是看著那瞿詩鴻對自己的好奇隨著和自己師父的交談而被打斷,蕭清雅心裏也跟著微微鬆了一口氣。
瞿詩鴻卻是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兄長的,也不是怕,就是敬畏。畢竟從小到大,自己的兄長的威嚴還是在的。
“我知道了,兄長。”
瞿詩鴻乖乖的坐下,伸出了自己的的手腕,她不是不相信自己兄長的醫術,就是因為相信自己兄長的醫術,她才知道有些事情她瞞不住,對不知情的人可能敷衍過去,可是對對自己一清二楚的兄長來說,他一猜便會猜中。
果不其然,瞿老先生的眉頭先是緊緊的皺起,隨後又是抬眸深深的看了瞿詩鴻一眼,隻見瞿詩鴻在瞿老先生銳利的目光下,深深的低下了頭。
瞿老先生收回手,就是裝作沒有發現瞿詩鴻異樣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說道,“你這身子需要好好的調理一番。”
“其他的醫師也都這麼和我說過,但是最後好像都沒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蕭清雅越過瞿老醫師的身體,竟是發現說出這話的瞿詩鴻的眼中竟有一抹說不清楚的哀傷與無奈在裏麵。
“你若是真想要這藥有用,就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瞿老醫師深深的看了此刻麵色憔悴毫無生氣的瞿詩鴻一眼,就是若有所指的說道。
瞿詩鴻聞言一愣,抬眸看著自己的哥哥慘淡一笑,就是說道,“哪裏是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明明是這世道跟我過不去……”
“……”
聽著這話,蕭清雅就是一愣,頓時有些唏噓的看著那瞿詩鴻,這宮中的女人都為了爭寵而拚盡力氣,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在得到恭閱的寵愛之前,誰的道又不是坎坷和曲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