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以及對怡春公司的所有的過往,我都不去關心了,縱然許亦琴剽竊的我的設計,我也不計較了。
今天有個項目的圖紙等著交,所以,我一直在辦公室裏加班,慢慢地辦公室裏都沒有人了,就剩我自己了,剛才玲瓏給我發微信,說步雲已經睡著了,估計今天夜裏就不醒了,讓我安心工作。
正好我工作完了,心想,就給孩子從網上買點維生素e吧。
翻了一頁又一頁,就沒發現滿意的,要不就是代購的,質量沒有保障,要不然,就是適合三歲以上兒童吃的,我現在的工資也算高的,完全可以給孩子買最好的,可是沒有我中意的。
剛想關了京東,要去國外的購物網站去看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給步雲買的?”
我身體抖了一下,是傅南衡的聲音。
我趕緊站起身來,叫了一句,“傅總!您怎麼來了?”
以前,好歹和他是合作夥伴,現在我是他的下屬,必須尊敬。
“又是給你室友買的?”他問。
最近,“室友”這個梗用得太頻繁了,不知道傅南衡有沒有懷疑過我這個“室友”?
“哦,不是,我最近工作,眼睛太累了,所以想買點兒維生素e,國內的化學成分比較多,我還是想從國外買。”我回答得簡直是滴水不漏,“而且,剛剛工作完,想購物歇一會兒。”
我又補上了一句,想把這個謊圓得更好一點兒。
“行了,十點了,該回家了。走吧。”他說了一句。
我剛要“嗯”,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手機放在桌角上,顯示的是“玲瓏”,糟了,玲瓏幹嘛現在給我打電話,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吧?我不敢接,生怕這麼安靜的時候,手機裏孩子的動靜被傅南衡聽到。
讓它響好了。
誰知道,傅南衡拿起了我的手機,竟然接了。
這下子,我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怎麼也放不下了,不會是孩子醒了,玲瓏哄不睡了吧,又或許——
心裏亂得要死,可是我又不能表現得太衝動,萬一玲瓏那邊沒事,我自己就掉了鏈子了,那可不好。
傅南衡接起了電話,說了一個“喂”字。
我屏住呼吸聽那頭玲瓏的聲音,她似乎愣了一下子,接著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誰,就說初歡的室友讓她回來睡覺!立刻,立即,馬上!要不然就哭給她看!”
傅南衡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考慮這個玲瓏和那天去旅遊的玲瓏是不是同一個人?可能玲瓏的反差太大了,一般外人對她的印象都是很體貼,很細心的人,可是今天,她表現得——太出乎意料了一點兒。
傅南衡掛了電話,然後在逡巡著我的臉,最後問了一句話,“初歡,你和你的室友隻是室友?”
要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你喜歡男人嗎?”傅南衡又問了一句。
“我喜歡啊!”我急於辨白著,好澄清給傅南衡留下的“同性戀”的印象。
“喜歡誰?”他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接著問。
“我——”我發現我又掉到傅南衡的陷阱裏了,“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
“那天不是說了有男朋友了嗎?”他繼續問道。
我本來今天就累了,可是傅南衡又對我搞了一套心理上的突然襲擊,我當然承受不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好在傅南衡也沒有過多計較,隻是說道,“我送你回家。”
命令的口氣,不容我反駁。
還沒到正月十五,一片春寒料峭。
我上了副駕駛,他側身過來給我扣安全帶,說了一句,“初歡——”
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剩下的他也沒有說,給我留了個無窮的懸念,讓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想說什麼。
他不知道我租住的房子在哪,我說著,他才慢慢地到了。
到了我家樓下,我剛要下車,便感覺到身下熱熱的,我臉一紅,心想:不好,我來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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