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本能地抬了起來,口中“嘶”了一聲,盆裏有些水濺了出來。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低著頭,我知道現在他正在頭頂上看著我。
他可能以為我剛才是無意的,所以,什麼都沒說,我繼續裝模作樣。
又撓了他一下,他的腳又本能地抬起來,又有很多水濺了出來。
他的五指扣在了我的腦門上,微微把我的頭上揚,於是我不得不麵對他。
我還是憋著笑。
“調皮?”
“沒——沒有!”
他眼睛發亮,看著我,我的眼神大概也很亮吧,畢竟這樣孩子氣的時光不多啊。
他不放手,繼續讓我和他對視,我的手還在洗著他的腳。
“想把按摩捶背的任務一並接過嗎?”他說道,似乎這懲罰還挺重。
“當——當然不是!”
我低下頭繼續洗腳,沒有再撓他。
給他擦完腳,我端著盆子出去的時候,一不小心,地毯絆了我一下,隨著我“哎喲”一聲,手裏的盆應聲而落,水全灑了。
我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看他,他正盯著我。
“這下按摩捶背算是你的了!”他說了一句。
真是倒黴啊。
蘇阿姨過來把灑出來的水都收拾了,一邊收拾還一邊說,“小兩口打打鬧鬧的正常,又是新婚。”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還在低頭看ipad,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第二天晚上,我開始接受按摩捶背的懲罰。
這都是我輕車熟路的工作,以前在家的時候就常給我爸我媽按摩。
雖然我昨天晚上給他洗了腳,但是上班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還是如初,僅止於打個招呼。
所以他還在生我的氣嗎?
此時的傅南衡趴在沙發上,我騎在他的大腿根部,使勁地按壓著,不愧是精英人士,這身健得不錯,背部和肩部沒有一塊發硬的地方,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按摩,估計就是為了懲罰我。
按摩可是個體力活,我累得不得了。
“你先等一下,我喝口水。”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蘇阿姨帶孩子出去遛彎的了,我從他身上下來,喝了一大口水,看都沒看,就往後坐過去。
然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坐到了什麼?什麼?什麼?
很長,很硬。
他是什麼時候翻過身子來的?他——
他這是結結實實的在耍流氓嗎?
我坐立不安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哥,嫂子,你們在幹嘛?”
是傅昭蓉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我和傅南衡的動作非常非常的不雅。
已經快入夏了,我和他都穿著非常單薄的衣衫,所以,他下麵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大姑娘了,清楚得很。
傅昭蓉一喊,我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如坐針氈大概就是形容我的。
我想趕緊起來。
“這種時刻是不是想讓傅昭蓉看到?”
我心想,他自己這樣了,明明是他丟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說的好像丟人的人是我似得,再說了,你丟人完全可以趴著的,趴著別人就看不出來了,幹嘛還亮給我看。
“坐好!”他又說了一句。
可是我根本就坐不下啊,我隻能坐在他的半邊腿上,擋著他。
真是丟死人了啊!
傅昭蓉走了進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說了句,“天哪,哥哥嫂子,你們親熱也不分別人在場嗎?”
“正親熱著,你來了。”傅南衡微微側了側身子,我感覺那東西一直在劃我的後腰。
“對了,嫂子,聽說章澤宇這兩天就要出國了,你知道嗎?”傅昭蓉問道。
我愣了一下,章澤宇出國這事兒,我早就知道,我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他曾經說過就在我婚禮前後的。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傅昭蓉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以前的時候,一個人跑去了上海,現在又跑去了美國,他縱然再不喜歡我,可是老躲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啊。讓我情何以堪啊?”
我也點了點頭,傅南衡還在躺著,眼睛的餘光告訴我,他現在正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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