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講了有四分鍾吧。
當我的手撤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想念他手的溫度。
我急忙把手放到了後麵,剛才溫熱的氣息還在我的手邊、心裏回蕩。
“記住了?”他問。
我點頭。
“以後學會了?”
我又點頭。
我抬眼看他,他眼中是無盡的溫柔。
我和他,我們已經認識一年半了,說起來有些滑稽,剛開始,我們是從床上認識的,然後,我和顧清輝分手了,然後竟然莫名其妙地懷了他的孩子,然後又嫁給了他,中間好多的過程如同做夢一般。
他又捏了一下我的臉蛋。
我似乎有些害羞,就說了一句,“我先上樓去了。”
上樓的過程中,我的臉慢慢地紅了。
我很清楚,這段時間,有些情愫在我和他之間發酵,這種情愫,我擋也擋不住,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和他之間或許會很好地發展下去。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孩子病了。
雖然小孩子生病是正常,可是,每一次都是對當媽的心理上的一次大挑戰啊。
那是一個半夜,我睡著睡著覺,大概我手摸了孩子一下吧,我嚇醒了,好燙啊,孩子也在小聲地哼哼唧唧的,叫著“媽”“媽”的。
這是燒糊塗了嗎?
我拿體溫表給孩子量了一下體溫,糟了,四十度了,現在是半夜,還不知道燒了多久,必須送醫院,孩子發傻,有可能會燒成肺炎,還有可能把腦子燒壞的,可是我一個人怎麼去啊。
我抱起孩子,去砸傅南衡的門。
帶著哭腔叫道,“南衡,南衡,開門啊!”
傅南衡上身沒穿衣服,走出來看到是我,說了一句,“怎麼了?”
“孩子——孩子發燒了!我好擔心啊!你陪我去醫院吧!”我是真的急哭了。
以前雖然孩子也發過一次燒,但當時玲瓏帶著,而且,玲瓏做事向來有條不紊,因為她非常淡定,所以我也不心焦,而且,我又是在孩子入了院以後才去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這次這樣不淡定。
傅南衡摸了摸孩子的頭,皺了一下眉頭,說了句,“你等我一下!”
就去房間裏穿上衣服,拿去車鑰匙,說了句,“走!”
我們飛快地下樓,傅南衡發動車子,我抱著孩子在後麵。
雖然以前常常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火急火燎,可是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了“火急火燎”是什麼樣,恨不得這一刻就坐到醫生的跟前。
好在半夜裏路上車不多,很快到了醫院,醫院人也很少,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快暈厥了,這種情況已經很嚴重。
我抱孩子的手都在哆嗦,傅南衡鎖了車,從我手裏接過孩子,一起到了醫生的科室。
“醫生,我孩子發燒了,您給看看!”傅南衡說話語氣雖然比較急,但是好在很順暢,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語無倫次的。
醫生迅速給檢查了,然後決定了:打點滴。
我也顧不得這麼小的孩子打點滴好不好了,隻要孩子能夠快些退燒,不要留下任何後遺症就好。
給孩子紮針的時候,就像一針針都紮在我的心上一般,疼痛無比。
今天晚上,我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孩子終於安定了,我拍著他睡了覺。
然後我慢慢地在牆角蹲了下來,大腦裏一直很空白,很無助。
傅南衡剛從醫生那裏把針藥拿回來,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看我蹲在牆角裏流淚,說了句,“有我在,哭什麼?”
我開始搖頭,搖落了一地的眼淚,我總覺得是我沒有照顧好孩子,從他出生就沒有照顧好,為了掙錢,三個月就去上班了——
我在絮絮叨叨地說著。
“那怎麼辦呢?”傅南衡也問了一句,我覺得他說花的口氣挺溫和的。
我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我的手被他拉了過去,一下子講我擁入懷中。
那種溫暖讓我久久都不能忘,他說,“這麼久以來,你一個人照顧孩子,辛苦你了!”
因為我當時心思不在這裏,所以也沒有多想。
他在輕拍我的背,讓我覺得很溫暖。
這一夜,終於還是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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