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陳紫剛才給我發了照片,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吃飯的照片,歲月靜好,說的才是她們。”我哭了,哭得很淒厲。
本來專業是我的強項,即使客戶的問題再刁鑽,我也能夠做到“他強我更強”的,可是,陳紫的這個項目,她不斷地在給我施加壓力,而且,又拿這些照片分散我的心神,我真的有點兒承受不住了。
或許是太年輕,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這怎麼會?傅總對你那麼好,怎麼會和別的女人——”李悅兒的聲音難得地正經。
我沒說話,把手機遞給她,讓她自己看。
她看的過程中,我又聽到滴的一聲,接著,李悅兒皺起了眉頭。
李悅兒並沒有動我其他的手機按鍵,所以,我知道李悅兒眉頭皺得是——陳紫又發來了什麼內容。
我從李悅兒的手中拿過手機,上麵寫了一條:我早就說過,所有好的愛情都是門當戶對的愛情,不好的愛情都是從麻雀妄圖變成鳳凰開始的,還不想著要離婚嗎?不離婚的下場就是所有的人都嘲笑你,笑你飛上枝頭要變鳳凰。
我心一涼。
這是在我和傅南衡的感情生涯中,第一次出現“離婚”這個詞。
仿若天涯,隔開我和他。
李悅兒說了句,“就算陳紫是傅總的親姨媽,可是這件事兒,人家自己家裏都不管,她一個外人操什麼心?難道是她受過什麼打擊?還有,傅總的媽到底在哪?”
我並不知曉這些,我也曾經問過傅南衡好幾次,可是他不說。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和他之間是有隔閡的,有秘密橫亙在我們當中。
陳紫不斷給我的心理上施加壓力,我想回家和傅南衡說說。
可是那天,我下班回家,在院中,就聽到“哐當”一聲脆響,聲音很大,好像是玻璃瓶子摔到了地上,我心驚肉跳,接著又響起了孩子“哇”的一聲大哭的聲音。
我頓時魂飛魄散,趕緊跑到客廳裏,剛好看到傅南衡往廚房的方向去。
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我是跑著進去的,進門的時候,我本能地推了傅南衡一把,第一個衝進了廚房。
地下全都是玻璃茬子,一地的水,孩子的身上全是水,他在哇哇地大哭。
我本能地以為這是熱水,孩子的臉上也全是水,我心想,這要是燙傷了,以後可就沒法見人了。
我也“哇”地大哭起來,覺得自己沒有看好孩子,慌忙拿著孩子的手到水龍頭下麵去衝,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我給他洗臉。
“至於嘛,那是冷水,又不是熱水。”傅南衡在後麵說了一句。
我當時沒有意會過來這句,“是冷水,不是熱水”的意思。
我一下子就朝著傅南衡咆哮起來,“你是怎麼看孩子的?蘇阿姨不在,可是你在啊,你就讓他一個人跑到廚房來了?”
傅南衡知道我此時心情不平靜,他隻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接著就走了出去。
我抱著孩子“哇”地就哭了出來,兩個人抱頭痛哭,仿佛我們兩個被世界拋棄了一樣,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過了好一會兒,他拿著孩子換洗的衣服又下來了,“孩子不過淋了一身水,行了你也別哭了。”
我抱著孩子去了樓上,這幾天我的心情簡直差極了。
上次他和一個女人吃飯的事情,他沒有告訴我,我也賭氣不問,於是就產生了很多的矛盾。
而且,孩子這次的事情,仿佛孩子真的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我例假快來了,胸漲疼得厲害,一碰就疼。
孩子虛驚一場,頭上全是汗,我把他哄睡了,就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想揉自己的胸,畢竟太疼了啊。
我剛好雙手扣住,他推門進來,看見了我的動作,我慌忙把手拿了下去。
往日的時候,他也曾經看到我幾回,雖然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架不住頻率高啊,而且,總是在例假前兩三天。
“又來了?”他走了過來,問我,說著,雙手就要放在我的胸前,替我揉。
我一下子打開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火氣為什麼這麼大,一直賭氣的原因,孩子的原因,陳紫的原因,滿腔的話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著,我用冷冽的眼神盯著他,眼淚滾滾而落。
我緊緊地咬著下唇,一副委屈到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