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對付莫語妮了嗎?”我問了他一句。
他沉了沉嗓音,說道,“也不能說早就想到,不過他一直想在我身上給孩子做文章,我早就知道。正好你那日替她求情,這個主意來得很突然。將計就計而已。”
“我知道了。”我說了一句,抓起鑰匙就走了。
傅南衡說這套房子和我住的這套房子不遠,似乎從今天開始,我認識了一個新的傅南衡,城府比我想象得要深沉很多,縱然這種城府不是對我,可還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上了自己的車,掂了掂手中的鑰匙,嗬,不是說我乖巧,聽話嗎?那我就偏要做一個不乖巧,不聽話的。
他讓我搬,我偏不搬。
我不知道我心裏在執拗的是什麼,總之,我似乎憋著一口氣。
一直對兩個詞語嗤之以鼻:乖,聽話。
回到家的時候,步雲睡著了,我媽正在對著電視機練瑜伽。
別看我媽快六十歲了,愛美著呢,身材保養得極好,當年雖然不給我買烤箱,非常不“小資”,但是這不能阻擋她在自身建設上的投資。
我坐在了沙發上,心情不好。
“初歡,你最近這麼累,為什麼不跟我練練瑜伽?”我媽坐在瑜伽墊上,一邊做伸展運動,一邊和我說道。
我手裏拿起一個蘋果,“沒心情,再說了,你自己練,有什麼效果?很多動作我看你做得都挺不到位的,根本都沒有人規範你。”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挑起了我媽的哪根筋,她說道,“初歡,你最近心情不好,工作又累,人一累就睡不好覺,睡不好覺反而容易胖,要不然你去練瑜伽啊?”
“不去!”我向來覺得“瑜伽”屬於小資的東西,我的思想還停留在平民。
我媽已經從瑜伽墊上站起來了,坐在我身邊,“閨女,你這麼年輕,瑜伽還是要練練的,瑜伽和舞蹈一樣,可以塑造體形,你總不想著老了和咱們小區的王大媽一樣,又老又肥吧?練瑜伽,不是小資,是對自己負責,再說了,你體形好了,傅南衡不也——啊——”
我媽朝著我揚了一下頭,似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我吃蘋果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我媽說的的確有道理,我現在整天坐著,有點感覺內分泌失調,而且天天都睡不好覺,我和我媽說,那自己練也沒什麼效果啊,好歹得有人盯著你,給你規範一下動作啊。
“那還不容易,報班啊!”我媽說道。
我媽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工作每日兩點一線,而且今日我在傅南衡那裏不痛快,非常不痛快,讓我覺得我以前的生活挺虧的,所以,我決定報班。
瑜伽班,隻要你願意報,總是有大批的人投其所好。
所以,我很快就選定了一家檔次很不錯的瑜伽班,寬敞的教室,為數不多的學員,還有玻璃鏡,我以後每天下了班,都要來學上一個小時,然後再回家。
以前玲瓏給我看孩子的時候,縱然和玲瓏的關係再好,可是畢竟是有隔閡的,不好意思在外麵娛樂,就匆匆趕回去看孩子的,現在我媽給我看孩子了,我可以名正言順地欺負我媽,所以,我的生活暫時風生水起起來。
不過,還是在半個月以後,被狗仔隊盯上了。
的確如傅南衡所說,我和步雲被曝光之後,很容易被媒體盯上,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想到媒體的嗅覺竟然靈敏到要去扒傅南衡的前妻。
網絡上,我穿著很薄的瑜伽服,或者在盤腿靜坐,或者在做伸展運動,雖然我是在人群中間,不過,因為狗仔隊的相機都是單反,所以都聚焦在了我身上,看得還是很清楚。
我一直不明白他們究竟是通過何種渠道拍到的。
而且,還拍了我工作時的照片,不過工作時候,我中規中矩,根本沒有練瑜伽時那麼曲線畢露,練瑜伽的時候,我把頭發束成了丸子頭,很幹練,也很純淨的樣子,想必是這張照片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因為這張照片現在在網上到處傳。
語言也簡單:傅南衡的前妻,相貌俊美,略帶嫵媚,身材高挑挺拔,可能與整日練瑜伽有關,和其母共同帶著傅南衡的孩子——傅步雲。
不過是寥寥數語,我卻已經受不了了,我是很不願意個人信息曝光的人。
為了這事兒,我反感了好久。
傅南衡的微信過來了,“還在原來的地方住?”
“嗯!”
“現在知道厲害了?”
我沒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