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了?”他很關切地問道,因為看到我的手傷痕累累。
“不小心讓玻璃碴子弄傷了。”
“我看看。”那個小夥子伸手要接我的手,可是我本能地把手縮了回去。
正好苑青青剛來,我受不了這個小夥子注視的目光,就轉身上樓了,讓她盯著點兒搬花這件事情的發展。
傅南衡是中午回來的,當時我正在睡午覺。
醒來的時候,傅南衡坐在我的床頭。
我睡眼惺忪,坐在床上,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
不過是這一句話,再次讓我怦然心動,我有什麼好看的啊?
我半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樣子,頭發散著,眸光垂著,“你部委的項目搞的怎麼樣了?”我沒話找話。
“挺好,一直進行得很順利。”他說,眸光灼灼,看著我,“你今天還好?”
“嗯,挺好的。花送來了。”我向他彙報今天的情況。
“和送花的小夥子聊得還好?”
他消息怎麼這麼快?
“他搭訕,我隻是隨口回應了兩句。”我辯駁。
“隨口?苑青青可不是這麼說的,說你和他打得很火熱。”
火熱?我就隻是說了兩句話好嗎?這也叫火熱?苑青青沒見過男女之間說話嗎?
我又對苑青青頗有微辭,這些事情,人家蘇阿姨從來都不多嘴的,她才剛來,話怎麼那麼多啊?
“不信算了!”我一骨碌又躺在了床上,變得有理也說不清了,氣呼呼地把被子蓋到了臉上。
過了片刻,他把我被子拉了下來,胳膊肘撐住了他的上身,側在我身邊,“你還想不想要回孩子?”
我吃驚地看著他,“自然想。”
“如果想的話,我和你的約定還算數,要看你的表現了!”他在我腮邊吐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朵上,讓我心跳不止。
“真的?”我揚起臉來,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他的眸子越來越燙,看得我低垂了眉眼,接著,他就攬過我的身子,開始深吻起來。
呃,不是——不是離婚了嗎?
正好聽到樓下有說話的聲音,可能是步雲回來了,我慌忙推開他,才感覺到自己的雙唇又紅又腫,我輕輕地用手摸了摸,然後,緊緊地抿了雙唇,說道,“你好討厭!”
他哈哈大笑起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開懷過,笑什麼笑?很好笑嗎?
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看過那篇文章,女孩子說“你好討厭”的時候,恰恰是對對方很滿意的時候。
起來的時候,有點血糖低,身子晃了一下,他適時地牽住了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就去了樓下。
果然是蘇阿姨和步雲剛剛回來,蘇阿姨的眼睛擦過我們的手,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然後,我和傅南衡就坐到了沙發上。
步雲坐在中間,然後步雲問我,“媽媽,你知道什麼最幸福嗎?”
小孩子,說話,沒頭沒尾的,我沒當真,說了句,“不知道!”
步雲並沒有把我的態度放在心上,他說了一句,“爸爸媽媽都在的孩子最幸福!”
這句話,如同烙鐵一樣烙在了我的心上,我偷眼看了傅南衡一眼,他在撫摸孩子的頭。
有一句話馬上就要出口,那就是“你為什麼不考慮複婚?”
還沒說,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我媽的,我媽說我爸的中耳炎又犯了,想來北京看病,聽說北京同仁醫院看這種病看得挺好的。
我呆呆地叫了一句“媽——”
不可置信和對我媽手段的驚訝。
中耳炎並不是什麼大病,在我們那個小地方完全可以做好的,而且,來北京看病,也不利於我爸的醫保卡報銷啊,關於我媽這次來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她肯定是因為上次走得太倉促,這次又殺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次會有什麼幺蛾子。
放下電話,我對著傅南衡說了一句,“我爸病了,要來北京看病!”
我很頭疼啊。
“哦?這樣?”傅南衡說了一句。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感**彩,我真的看不出來他是怎麼想的。
“要不要我安排醫院?還有主刀的醫生?”他又問了我一句。
我慌忙說了句,“不用,不用,中耳炎不過是小手術!”
他的眸光看向我,“和我還這麼客氣?”
我表情略有些難堪,“唉,不是客氣啊,我知道我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