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上的時候,一輛車從我身前呼嘯而過,如果是平常,我早就嚇得特別後怕,直拍胸脯了,可是,因為我認識那輛車,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車牌號我也認識,莫語妮的,所以,我反而挺鎮定的,她的目的就是想嚇嚇我,讓我驚嚇過度,在孩子還未成形的時候流掉唄。
說實話,自從我開始學習豪門知識,我對這些早就看淡了,所以,心裏也沒有多少恐慌,照例去上班了,我一個成年人,難道應付不了她?
工作了一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去車庫開車,可是在上了四環以後,我忽然發現我的刹車失靈了,我頓時恐慌有加,我心裏在想,這又是誰的陰謀?
心裏閃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莫語妮!
因為她曾經被查出有間歇性神經病,所以,在對待法律上,她現在已經有恃無恐了,而且,她還有一個腦癱的兒子,如果是我,我也會劃向崩潰的邊緣的。
現在這個巨大的危機攫住了我,不過幸好我開車是個二把刀,開車麵的很,很慢,所以,一旦意識到刹車失靈,我就把車子往輔路上靠,好在現在不是下班高峰,路上人不多,車子滑行也不會和人追尾。
我本來想給傅南衡打一個電話的,可是,我剛才特別特別緊張,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生怕撞了誰,所以,沒有分散出精力來。
車子滑到了路邊,我趕緊熄火,拉了手刹,大口地喘著粗氣,後怕嚇得我一頭的冷汗,我趴在方向盤上,在安定著自己的情緒。
再次經曆了一次“空氣針”事件,竟然真的是能夠威脅生命的。
正當我以為危機已經過去,可以放鬆一口氣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有一個人敲我的窗玻璃,我以為是我的車停在了路邊,打擾到別人了,所以,我本能地放下了窗戶,那個人彎著腰,也很客氣的樣子,可是我剛剛打開車窗戶,那個人的手迅速地從窗戶裏伸進來,打開了我的車門,然後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在我什麼都沒有意會過來的時候,我就被他們拖上了一輛麵包車。
整個過程,耗時不過十秒,四環上車輛來來往往,可是他們不過以為這是一起普通的糾紛而已。
綁架我的兩個人不知道的是,我剛才正在給傅南衡撥電話,他的手機還沒有接通。
然後,我就被這些人戴上了黑色的頭套,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倉庫內。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肚子裏的孩子還在不在?莫語妮到底想幹什麼?
“初小姐醒了?”倉庫內陰暗潮濕,密不透風,我麵前隻站著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裏滴下來的水,在“噠噠”地響著。
“你是莫語妮的人?”我頭昏昏沉沉,整個人腦子都不夠用,眼花,不過眼前的這個人,我確實不認識。
“莫語妮是誰?不認識。”那個人說道。
不是?還是因為不想暴露自己主子的身份?
這場戰鬥遠遠地超過了我的想想,我原先以為的豪門鬥爭就是扇幾個耳光,逼正室流產的,可是絕對沒有想到這種威脅性命的事情會發生。
“初小姐知道的挺多,但是我不知道初小姐有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別人!”
“什麼消息?”我本能地問道,我不記得我掌握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足可以威脅到我的性命的。
“初小姐上次不是曾經說過,丁老爺子的作風問題嗎?你可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可以致命的,我現在想知道,初小姐有沒有告訴別人!”那個人問道。
我心想,原來以為是莫語妮的人,想不到竟然是丁瑜父親的人。
原來以為是小三小四之間的戰爭,可惜不是,竟然上升到了恐怖懸疑的境地的,我感覺我命在旦夕,現在想想,傅南衡的話說得真對啊,我把自己的底細告訴了他們,果然引來了殺身之禍,豪門,好的是不好待啊,如果好待,當年陳嵐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離開了。
我想活命,可是我更想保住我這個孩子。
“初小姐究竟有沒有告訴別人啊?”那個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想了想,這事兒絕對不能把傅南衡拉下水,我說了一句,“我和莫語妮說了,我忘了我是在什麼情況下和她說的,你也知道,女人的嘴,向來靠不住的!”
“莫語妮?是誰?”顯然,那個人出乎意料,接著站起身來,朝著倉庫的門口走去,應該是在請示他主子的意見吧。
片刻之後,那個人回來,對著我說了一聲,“對不起了,初小姐,無論如何,你今天是挨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