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衡對著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圖紙一會兒回來再說。”
然後走過了我身邊,照例沒有搭理我!
他為什麼不搭理我?現在不該搭理人的人應該是我好嗎?
路上,他走得很快,我跟不上他的步子,我快走了幾步,說了句,“王工在那條路上等你了,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我知道。”他說了一句。
然後,他忽然回過頭來說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肯叫我的名字了?”
火熱的目光,卻帶著冷冽的態度,逼向我靈魂深處。
鬼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叫他的名字了,總覺得“傅總”太過疏遠,叫“傅南衡”或者“南衡”我已經叫不出來了,難道要我和那個女人一樣,叫他“衡”嗎?
看我不說話,他不再追問這個問題,說了一句,“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不說起那天晚上,我不生氣,我問了一句,“那天我好像聽見葉寧馨在說話了,她去你家了嗎?幹什麼?”
“葉寧馨喜歡我,這你早就知道,她自然是對我示愛!”傅南衡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聽著他說出這句話。
我停下了腳步,他也沒有回頭看,我就愣愣地站在原地。
明明打電話的時候是晚上了,示完愛之後呢?是不是就該做了?
一直欺負我,我懷孕的時候就出軌,現在竟然還這樣!
我一腳踢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本來還想著孩子讓他撫養的,現在好,別想了。
晚上沒事,我一個人去商場給傅步寧買點兒孩子吃的和穿的,經過傅南衡的這一氣,心情也不大好,就是吃完了飯,來散散步,自從傅南衡回來,步雲也不怎麼找我了,我也賭氣不管。
女人生氣的時候,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買買買,今天晚上我給傅步寧選了好幾萬塊錢的東西,畢竟小孩的東西都特別貴,尤其是奶粉啊,營養品什麼的,什麼貴買什麼,什麼高檔買什麼,付款的時候,才發現沒拿錢。
因為現在不都是手機支付嘛,所以,我就光拿著個手機就出來了,可是付款的時候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
正好我兜裏還塞著前幾天他送給我的那張信用卡,一直沒用,所以,裝在這個兜裏也就忘了,反正女兒也是他的,憑什麼這麼久了就我一個人養?
可是我不知道密碼,人家服務員小姐早就喜滋滋地把東西都給我裝好了,我不要總是不好的吧,我就借了服務員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是步雲的聲音,奶聲奶氣的,“喂,媽媽!”
“步雲,你爸爸呢?”我問。
“爸爸在洗澡!”步雲說道。
呃,又是洗澡?
腦子裏竟然不自覺地播放開他洗澡的場麵了,頓時覺得血脈賁張,腰間的八塊腹肌,有力的胸肌和肱二頭肌。
我都多久沒看過他洗澡了。
“那等你爸爸洗完了澡,讓他給我打一個電話好嗎?”我跟步雲說道,心想,海南的天氣挺熱的,一般也就是衝個涼,應該很快。
正想著呢,傳來了傅南衡低沉有力的聲音,“誰呀,步雲?”
“是媽媽,媽媽他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我聽到步雲的聲音,離開了手機。
我不知道這些哄人的功夫步雲是跟誰學的,反正,我從未說過“我想他”的話。
傅南衡低沉的嗓音響起,“想我了?”
他還真當真了是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信用卡的密碼是多少,我出來手機沒電了,沒法支付,想用你的信用卡!”我說了一句,聲音特別嚴肅,絕對和“想”字沒有半點關係。
“121010,記住了?”他說了一遍。
我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心想,他搞的這個密碼還挺有特色,比較容易記。
怕忘了密碼,所以我“啪”地掛了電話。
把東西提回去以後,傅步寧已經睡了,因為天色晚了,所以,我隨手就放在了謝大姐家的桌子上。
然後我就下樓睡覺了。
第二天,我是被雲總的電話吵醒的,他說大事不好了,項目上有幾台壁掛爐被偷了,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說了句,“什麼?”
我幹了這幾年暖通設計師,還從未遇到過有人偷新壁掛爐的情形,這還是頭一次。
我開上他的切諾基就來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