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南衡的座位挨著,莫語妮給他倒酒的時候,站在我和傅南衡中間,所以,我看不到她動了什麼手腳。
不過,不管她動沒動手腳,她落座之後,我就端起了傅南衡的酒杯,走到了莫語妮的麵前,說道,“認識幾年了,我們之間也風波不斷,我想借著這杯酒,來把以前有過的恩怨一筆勾銷,莫小姐覺得如何?”
我剛才飛快地從傅南衡的桌子上端起了這杯酒,因為我的身子擋著,所以,莫語妮沒有注意。
不是死性不改嗎?
“好啊!”她也端起酒杯,假意和我碰杯。
“不能這樣哦,既然我是誠心來道歉的,我希望我們倆交換一次酒杯吧,這樣也顯得有誠意,兩個女人喝交杯酒,本來也不像話,好不好,莫小姐?”我用不容拒絕的眼神,對著莫語妮說道。
“好!”她又說了一句。
於是,我把傅南衡的那杯酒拿給了他,然後,她滿杯都喝下了。
我也喝了一點兒白酒,跟了那個人這麼多年了,白酒還是能喝一點兒的。
傅南衡本來也不想在這裏,不多時,我們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外麵的雪已經越來越大了,今天是小雪。
傅南衡的車在那邊停著,我和他要過了馬路才行,他緊緊地牽著我的手,左右看著過往的車輛。
忽然就覺得這樣的場麵,很暖心很暖心。
我一下子環住了他的腰。
他略吃驚,說了句,“過馬路呢!”
“我不管!”我執拗地說了一句。
他拉著我退後到了後麵的安全區,過路的人來人往,看著我們在雪中擁抱。
“我今天的作風是不是很像你?”我問了一句。
“什麼?”他問了一句,“換酒杯的事情?我做事向來不偷偷摸摸,我會找一個理由,理直氣壯地讓她喝了這杯酒!”
“可是,萬一她給你倒的酒裏另有內容呢?”我抬起頭來問了他一句。
“很簡單!今天晚上的酒,我根本沒打算喝!”
好吧,算我小人了。
我自然也希望莫語妮沒有動手腳,要是她動了手腳了,那此後我們也就沒有安生日子了。
接著,傅南衡很寵溺地摸了摸我,然後說了一句,“走了。”
不過,至於莫語妮有沒有動手腳,第二天,就有了結論了,是李悅兒來告訴的我,她向來都頭號八卦人物,她來了就說,莫語妮今天被抽得渾身是傷,臉上都是青紫,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我急切地問內幕,李悅兒說她也不知道,欲知詳情,且聽下回分解!
撓得我心裏癢癢的。
這兩天傅南衡一直在打電話,好像和密雲那個項目有關係。
我不懂為什麼,也不問。
然後有一天,他的下屬忽然打來一個電話,說密雲項目上發現了炸藥,並且已經爆炸了,好在這些炸藥應該是私下買的,殺傷力並不強,而且周圍沒有人員傷亡。
傅南衡對這一切並不驚訝,然後說了一句,“一切按計劃進行!”
我很懵,計劃?他什麼計劃?
可是,不管我懵不懵,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先是南衡地產的發布會,我坐在後麵看著,然後傅南衡一下子揭開了身後的幕布,那個項目的全貌,我大吃一驚,愣了好久好久,一直以為是叫什麼西藥廠的,可是想不到這個項目竟然是dk樂園在北京的項目。
那一刻,各種情緒在我的喉頭,悲憤的,高興的,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他早就有了建dk樂園的打算了嗎?那為什麼他非要散步藥廠的消息?
是故意讓顧清輝上當的?
當然,我非常希望dk樂園能夠在北京舉行,可是,如今,因為顧清輝的事情,讓我的心裏五味雜陳。
傅南衡的下屬把所有的證據都提交給了公安機關,包括:誹謗罪,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光最後一條證據,就夠顧清輝在牢獄裏麵呆一輩子的,如果沒有爆炸或許會減輕一些刑罰,可是,已經爆炸了,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他不但不會受到任何的寬待,還會因為傅南衡的指責,會加重。
不是同情顧清輝,也不想為他求饒,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的很。
傅南衡早就知道顧清輝的陰謀,甚至是他一步一步引著他跳入這個陰謀的,我猜測,他甚至知道顧清輝早就埋了炸藥,他不作為,然後故意等著爆炸,否則,那個地方周圍的人口很多,沒有傷亡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