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隱約聽到了這幾句啊,仿佛一陣風,根本沒有過我的腦子,因為我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窗簾還沒有打開,不過我直覺外麵天早就放晴。
我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到傅南衡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腰間裹著一條浴巾。
我眯著眼睛問他,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沒有,因為我記得,我看了莫語妮酒店的水晶吊燈,看了她上百萬的婚紗,看了她上百萬的婚戒,看了她對著我的時候,那種表麵上一丁點兒都沒有顯露出來,但是我內心深處卻能夠感覺到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因為她的這種優越感,而在言語上有所表現。
“沒什麼!今天跟我去公司。”他說了一句。
“可是我很難受!”我拍著自己的頭說,“想繼續睡覺。”
他在換衣服,隨著黑色的西褲,還有白襯衣上身,那個身姿英挺俊朗的男人的背影再次浮現在我麵前。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可能是愛上的他某一個側麵,或者是某一個瞬間,愛情是沒有理由的。
我不知道在我愛他的這種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中,這個背影占了多大的分值,不過,我知道,是很大很大的一部分。
他的背影,即使混在成千上萬的人群裏,我也能夠一眼認出來,帶著對我的寵溺,和安全感。
是兩個人之間惺惺相惜的緣分,是我對這個背影深度的迷戀和愛戀。
“我現在下樓吃飯,你的早飯我可以給你帶到公司去吃,現在允許你再睡十分鍾!起來以後,洗個澡。”他說了一句。
安排得這麼細致,我是別想有一點偷懶的機會了,而且,他向來說一不二,我垂頭喪氣地有倒在了床上。
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澡,吹幹頭發下樓,已經是四十分鍾以後的事情了。
他正坐在樓下等我。
蘇阿姨要送步雲去上學,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也許步雲心裏也有些想法,所以他過來跟我們道別。
傅南衡突然說了句,“親親媽媽再去上學!”
咦,這道程序以前可是都沒有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步雲看了爸爸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過來了,親了親我的臉,說了句,“媽媽,步雲要上學去了,您保重!”
“步雲乖!媽媽很愛你。”我也說了一句。
步雲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裏。
“今天為什麼讓步雲親我?”我疑惑不解地問道傅南衡。
“珍惜男孩子小時候的時光,等他成了別人的老公,他這樣的行為會讓老婆吃醋的,走了,去公司!”
我是不是該替步雲將來的媳婦兒謝謝她未來的公公?考慮得這麼周全?
上車以後,因為我頭發還沒有幹透,所以我一直在甩著頭發。
大概那種悠悠的香氣飄得滿車都是,可是我卻身在其中,沒有察覺。
直到傅南衡關了車窗,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我才察覺到有香味兒。
“為什麼關上窗戶了,今天太陽這麼好,我想讓我的頭發快點兒幹。”
“不想這種味道散落在別處,讓別人聞了去!”
什麼意思嘛,什麼香味兒啊?如寶貝一般。
到了他的公司以後,我就拿出我的筆記本電腦,查看起有沒有新的項目,因為我的筆記本電腦一向放在他的公司的,這樣比較方便。
剛坐在畫圖桌旁邊,拿起鉛筆,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讓我很驚訝,竟然是姚總,看到我也在,他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很納悶姚總為什麼來了。
“姚總怎麼來了?請坐,有話直說。”傅南衡的商場禮儀向來低調而冷漠,在認識他的初期,我就已經領教。
“是這樣的,傅總,海南有個項目,就是中山地產的項目,喬厲山喬總的,他說是你介紹的人做的,現在出了問題,他要找你問責了,因為我認識他,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所以,他讓我先來問問!”姚總的口氣似乎有些卑微。
畢竟南衡地產叱吒商場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這和被別人退貨,沒有兩樣,而且,喬厲山的項目是我做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南衡地產根本沒有介入這件事情,既然今天姚總找上門了,那麼肯定是暖通出了問題。
我腦子一熱,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兒?”
姚總說,“是這樣,喬總地產上的那個項目,有一個很細微的數據上的錯誤,因為是很小的數據錯誤,他覺得可能是暖通工程師當時沒有注意導致,讓我先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