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有學識,現在我有了好靠山,想怎麼對付傅太太那是分分鍾的事兒,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所以,就請傅太太每日小心翼翼地等吧!”她特意強調了“每日”。
這是讓我每日都不得安寧的意思。
“嗬,小嬌妻也在嗎?”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我回頭看去,竟然是祝恒。
還是剛才的打扮,她可能也是和傅南衡談完話以後,沒有立即走,就在咖啡館裏坐坐,反正現在是上班時間,咖啡館裏也不忙,多的是坐一下午、上一下午網的那種人。
“祝小姐,有事嗎?”我問了一句。
“打住,以後小嬌妻見了我還是叫我‘祝總’吧,畢竟祝小姐這個稱呼很多年沒有人叫了,你這麼一叫,我實在受不了!”祝恒用得體而大方的口氣說道。
她這次回來究竟是幹嘛的?
上身一身蕾絲的黑衣,下身一身闊腿褲,明顯走得是總攻路線,不過麵色又嫵媚,又溫柔,有著這個年齡階段女子的知性和沉穩,確實——挺吸引人的。
她在我旁邊落座,看了一眼旁邊的莫語妮,“不介紹一下嗎?”
莫語妮則一直用驚訝的眼神看著祝恒,對於我身邊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很感意外,感意外的又豈止是她一個人?
我更意外好麼?
現在,三缺一,可以打麻將了!
莫語妮看了看旁邊的祝恒,說了一句,“既然傅太太有朋友在,那我先走了!”
我看著她的身影慢慢地消失。
“你情敵?”祝恒問了一句。
嗬,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我情敵似得。
“算不上。她結婚了!”我說了一句。
“莫語妮?”祝恒又問了一句。
這句話問的我脊背發涼,“你怎麼知道?”
祝恒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傅太太看著唇紅齒白,一副聰明相,怎麼就是對付不了這些人呢?是因為她們在明,你在暗嗎?還是傅太太的心思根本不在和這些人的鬥上麵?”
我覺的沒有必要和一個麵目不清楚的人聊這麼多,她是怎麼知道我底細的,我也不清楚,估計背地裏打探了我一個底兒掉。
所以,我說,“我活了這麼多年,不是學習怎麼跟別人鬥的,我沒有手段,腦子也不在這方麵,我覺得人活著,就應該想著怎麼樣幫助別人,把自己的日子快得很快樂,生活在勾心鬥角中,把自己搞的不快樂,何苦呢?”
祝恒的臉忽然間朝著我傾過來了,說了一句,“因為你笨!你笨到還要給自己找借口,明明是你對付不了,還找這麼多的借口,如果你不笨,當初跑到海南幹什麼,美國也去了不止一回了吧?”
她在背後調查過我多少,這次回來是對傅南衡勢在必得的?
我咬了咬牙,說了句,“祝總究竟想要什麼?我雖然笨,可是我老公聰明就行,一個家庭裏,不需要兩個人都聰明!”
她似乎被我這句話給氣到了,一下子將背甩到了後麵的椅子上,好像憋著一口氣似的,對著服務生說了一句,“給這位小姐點甜點,她的快吃完了!”
然後,瞬間,我感覺到我和她之間的畫風變了。
本來我對祝恒非常敵視的,和她說話也不掏心,抱著小心翼翼的心態,生怕她掌握了什麼將來對我很不利的證據。
可是,在她說了這句話以後,我對她的感覺瞬間變了,因為她這副樣子,好像是在寵自己的小女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和那種逼迫兒女學習,卻適得其反的父母挺像的。
其實,她和傅南衡年紀一樣,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小甜點上來了,我就開始吃,她一直在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恨意。
接著,她的臉轉向莫語妮的方向,又看了看我,說了一句,“你一點鍾的方向,服務員拿著開水準備給客人蓄水,莫語妮剛才坐的就是這個方向,她會引你起來,那時候,服務生正好給別人倒水轉過身子,你會不小心和服務生撞到一起,因為離得近,不會給你反思時間,如果燙著了是你的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愧是華爾街的高管,分析地這麼鞭辟入裏?
我的目光忍不住轉向一點鍾,果然,服務員端著滾燙的熱水,如果我貿然過去,可能真的會中了莫語妮的計,如果燙得嚴重了,她正好看好戲,如果不嚴重,算是小小地教訓我一下!
燙傷,嚴重的可是會毀容,這正中了莫語妮的下懷。
不過因為我有了祝恒這個“朋友”在這裏坐著,所以,莫語妮才沒有對我動手使壞是不是?
正如她曾經說過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