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收回成命!你萬一打斷了他的腿,我以後還要不要跟他做朋友啊,再說了,他抱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反駁。
“這個朋友,這輩子也別要了!這個人,我看不順眼好久了!”他坐在了沙發上。
“你看不上的人多了,師兄你也看不順眼,他你也看不順眼,隻要對我有點兒企圖的男人你都看不順眼,你就想讓我成為你的私有財產!”我氣哄哄地說道。
我唇角略略上揚,說了一句,“最後一句話你說對了,我就是想讓你成為我的私有財產,有錯嗎?傅太太?”
“陳數抱我不是故意的!”我又重申了一遍。
“等著吧,我看他四肢不全的時候,還怎麼抱你!”說完了,他就上了樓。
氣的我從沙發上拿起一個墊子就朝著樓梯上扔去。
“傅南衡,你不講理!你小氣!”
“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在這事兒,我就是大氣不起來,等著去給那個人收屍吧。”他邊上樓,邊撂下這句話。
而那個沙發墊子,也在到達他之前,失去了力量,輕飄飄地掉了下來。
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在樓下放聲大哭起來。
我給陳數發微信,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挺好的,沒事,放心吧!”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我又問了一句。
“誰啊?”
“我老公。”
“沒怎麼樣啊,我回來開完會了,正在酒店裏躺著呢!”陳數回到的口氣雲淡風輕,於是我才放心下來。
可能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今天下午,我沒和他說話,他好像也沒有心情理我,一直在看資料。
晚上的時候,他先上樓去睡了,然後我也上樓。
今天他很反常,竟然沒要!
不要正好,我還不想給呢!
我也睡著了。
大概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句“爸”,是從他那邊傳過來的。
然後,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喊“爸”,當然喊我爸的時候除外。
因為我很確定,他這次喊的是自己已經過世的“爸”。
所以,我很意外。
可是,鑒於今天下午我們倆剛吵過一架,我的頭隻是側了側,並沒有說什麼。
房間內一是黑暗。
他很少做夢,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說過做什麼夢,可能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挺好奇的,而且也很擔心。
蒙蒙的黑夜中,他從床上起來了,披上衣服走到了外麵。
在他開門的那一刹那,月光灑進來,然後又黯淡了,他長久地都沒有上來。
我實在睡不著,也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在樓梯處,我看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抽煙,煙火一明一滅。
心情不好,是想他爸爸了嗎?可是他爸爸再也見不到了,他心情不好,我心情自然也不好。
我走了下去。
都沒有開燈,院子裏有清冷的光。
“睡不著?”他側頭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你醒了,我也睡不著了!”
“估計你在怨我吧!”他苦笑一聲。
既然陳數都說了他自己好好的,所以他肯定沒對陳數怎麼樣吧,估計就是騙我的,所以,我怨他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不怨!”
他的大手抬起來,落在我的後腦勺的,然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你知道我爸也曾經打殘過一個人的腿嗎?”他問了一句。
“什麼?”我問。
也曾?
他的意思是他“曾”嗎?陳數不是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我在是三四歲的時候,曾經目睹了一場無恥的奸情,我一直想忘記,卻總在我的腦子裏浮現,男人的樣子,以及——以及女人的樣子——他們的相貌還在我心裏浮現!那個女人為了保護這段奸情,甚至不惜——”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痛楚到讓我無法說下去。
“如果不想說下去,就別說了。”
認識他這麼久了,我從未見過他這樣,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
我把他的頭攬到了我的胸前,說了一句,“對不起!”
其實我也沒有哪裏對不起他,就是覺得今天下午和他吵架,讓他做了噩夢,想起了陳年舊事。
我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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